我眨眨眼,小心賠笑,詢問:“這,這要多少銀子?”
“嗯,酒水加上還沒來得及上的佳肴,大概要一千七百兩。”
我驚恐地瞪大眼睛,說:“可是,可是我沒這些銀子啊!”
店小二也瞪大了眼睛,這時候廂房的門被開啟,其他的店小二手端著新菜色就要放桌上,店小二連忙喊停!
他說:“撤,這一桌要吃霸王餐!”
結果是我和皇上一同被駕到了老板麵前。
老板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道:“姿色不錯。”又前前後後把皇上給打量了一番,道:“挺英俊啊。”
我這身子不聽使喚地抖了抖,我說:“那個,他留下來賣身,我,我回家去拿銀子,您說,可好?”
皇上輕輕一笑,右手摟住了我的腰,對老板說:“老板,這孩子家境貧寒,從小就因為有這麼一張還算看得下去的臉招搖撞騙,若是讓他離開了,怕是再也找不回來了。”
老板“哦?”了一聲,眯著眼睛細細打量我。
我對皇上齜牙咧嘴,猙獰地看著頭,頭一轉,唇角微彎,我對老板無辜地笑。
老板咳了一聲。
我又對他笑,笑的一臉溫和,一臉純潔。
老板那張老臉詭異地紅了。
我對老板眨了下眼睛,說:“老板,您要相信我啊,你說,我看起來這麼高貴,這麼風流這麼瀟灑這麼英俊,您認為,我能做那種小人嗎?讓我回家拿銀子,好嗎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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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三一節 ...
我努力對老板眨眼。
老板猶豫。
皇上在一邊兒可勁兒說著詆毀我的風涼話。
最終結果,老板讓我和皇上一起去廚房刷盤子。
我和皇上對看一眼。
他對我溫和的笑,我對他柔和地笑。
這家酒館賣的雖貴,可是有錢人更多,愛麵子的人也挺多,所以這家店生意很好,那餐盤是一個接著一個不斷來。
皇上沒做過苦活,洗一個盤子,摔破一個盤子。
我洗不幹淨,一般都是辣椒末,菜葉子在餐盤上到處飛。
主廚瞪皇上,皇上一個威嚴的視線投過去,人家就氣弱了。
主廚無奈,轉瞪我,我對他輕輕一笑,主廚臉紅紅地撇過去了。
然後,廚房裏打醬油的忽然說:“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
主廚偏頭去看,打醬油的說:“盤,盤子快,快沒了!”
我和皇上對看一眼,又看了看碎裂滿地的盤子碎渣。
我對他眨眼,他對我眨眼。
我說:“反正,反正我挺厲害的,我,我丟下你先逃了啊……”我慢吞吞地說。
他以著濡濕的手提起我的後衣領,說:“這是大罪,你認為,我會放過你?”他對我笑,笑的可溫和了。
……皇上,你,似乎挺喜歡做苦力啊……
我欲哭無淚。
沒多久,老板便被請入廚房裏。
看著那破碎的瓷片,腿兒一個發軟,差點兒跌倒在地。
我連忙說,“小心,別傷著了。”
他對我笑笑,說:“你真是好心的孩……好心什麼,我是讓你刷碗,不是讓你摔盤子!”
我淚眼汪汪地看著他。
他食指指著我,那張嘴開開合合,什麼話都沒說。
他身板抖動了兩下,說:“把衣裳給換了,去門口招客去。”雙瞳一瞥,看向皇上,說:“你去後院砍柴去!”
我駝著背,在店小二的帶領下換下一套挺飄逸的衣裳,站在了店門口。
人來人往,隻要一有人看向我,我便向那人賠笑。
那人那雙腳丫子不聽使喚得進入酒館裏。
不久,酒館爆滿,排起了冗長的隊伍。
老板走到了我的麵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對著我滿意地點點頭,道:“對,就是這個樣子!”
我逢人便笑,我都覺得我這張臉皮子都要抽壞了。
老板賞了我一個讚許的眼神兒,說,照著這場景,我再在這裏待個十五年的招待,之後娶一房媳婦兒,生下一個兒子。
然後我跑廚房打雜,兒子繼續做招待,等我死了,兒子跑廚房打雜,兒子的兒子來賣笑,等兒子死了,兒子的兒子跑廚房,兒子的兒子的兒子賣笑……
如此重複,我下下下下下下下代的兒子或許,或許!可以把這欠債開還清。
老板加重了“或許”二字的音。
……這裏是資本主義國家嗎?這裏有奴隸製度嗎?
我家幾輩子的孩子的一生都被預定了?
我冷笑著詢問,“那,我老婆呢?”
老板笑吟吟地說:“你老婆?當然在廚房打雜了。”
我又問:“老板,那我一個月的月資您要給多少?”
“你剛來,一個月給你一兩銀子,等你做滿五年,給你二兩銀子。你說,老板我公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