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監走入房間。
在皇上的默許下,他為我著上一間裏衣,簡單地包裹住我的身子,便帶著我去沐浴。
臨走時,隻是一個回眸間,我看到了床上雪白的被褥上染上了一抹紅。
之後,是宮女為我梳洗,從上到下,動作極為輕柔。
一片的寂靜中,我說:“我好像做錯事了。”
宮女不語,隻是,手上的動作更為輕柔。
彙聚於眼眶中的淚水越落越快,輕輕地低落於清水裏。
當宮女扶著我走入鳳殿偏房的休息間時,她說,在宮裏,那個人……是神……
神,的定義是什麼呢?是主宰人的性命的人叫神,還是,掌管人的命運的人是神?可是,神應該是好人吧?隻有做好人好事的人才能是神吧?
我覺得,一國之主並不是神,而是魔。可以掌管他子民的性命,是非對錯依照著自己的心意,可以唯我獨尊,按照著自己的喜好來,無拘而無束。
皇上,他是魔。
我想,等我酒醉清醒後醒來,我會悔得腸子都打結了。
迷迷糊糊地想著,軟倒在床上,睡了。
翌日清晨。
我隻覺得頭撕裂一般的痛,感覺上有人拿著一把鐵錘,而且還是升級版的大號鐵錘在我腦袋上“砰!砰!砰!”地敲著,一敲三下,痛得我半死不活。
呻[yín]著從床上爬起來,我又感覺……腰,腰痛,要,要斷了一樣的痛,之後,之後是……小菊,菊花……
我,我被做了!
左看看右看看,這裏是鳳殿的偏殿,我來過,不可能認錯。換句話說,我被皇上給做了。
我有些失魂落魄地低頭看著被子,覺得這世界一片的……
也沒啥,不就是男歡男愛的嘛,不就是“一不小心”在下麵兒,OO被人XX了嘛。
就當作是在衛生間嗯嗯啊啊,沒,沒關係,嗯,真的沒關係……沒啥……
我吸了吸鼻子,忍著痛從床上爬起來,著上床頭上淡紫色的衣裳走出了廂房。
門一開,我就見到了守在門外的兩位宮女,他們向我行禮,喚一聲“蘇公子”。
我左手下意識地揉了揉腰,點點頭,繼續向前走。
宮女連忙說:“蘇公子,午膳是否要在停裏享用。”
我停下步子,想了想,說:“我要去天香樓。”
宮女一號說:“現在已臨近正午,皇上說要陪同您一起用午膳。”
宮女二號說:“奴婢為公子梳洗一番,請公子在鳳殿等候。”
他們不給我回應的機會,便把我重新推入了廂房裏,“砰!”地一聲又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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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節 ...
他們不給我回應的機會,便把我重新推入了廂房裏,“砰!”地一聲又關上了門。
過了一會兒,宮女一號帶著溫水入房,把我傷上下下打理一番,又給我束發。之後,二人帶我去了鳳殿廳堂。
實話,沒什麼食欲,隻覺得胸口有些惡心。
一盤盤的佳肴上了桌,我從椅上起身,說出去一下。
倆宮女對看一下,似乎要跟上來,我冷眼瞪過去,我說,我要去茅廁。
二人又對看了一眼,跟我跟到了茅廁外。
昨夜,酒喝多了,這撒水撒的也銷魂……
吐出一口氣,我提起褲子開門走人。
筆直地進入大廳,倆宮女連忙攔截住我,帶我去水房,為我從上到下從裏到外重新洗了一遍。
我覺得我不是去撒水,而是掉入糞坑裏了。
揉了揉被宮女搓的掉了一層皮爾的皮膚,有些哀怨的回到廳堂。
那佳肴還在上,我坐在椅子上等人。
一刻鍾過去了,菜上完了,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九道料理。
二刻鍾過去了,人沒來。
半個時辰過去了,一個時辰過去了,正午過去了,下午來臨了,太陽下山了,我肚子終於餓了。
然後,一位太監進入廳堂,對宮女說了幾句話。
宮女看向我,說:“皇上公務繁忙,無法前來與蘇公子用膳了。蘇公子,你……”
我點點頭,從椅上起身,說:“我去天香樓。”
這回宮女也沒攔我,或者說,我沒有給宮女阻攔的機會。
我用上水上漂在她眼前晃蕩了一下,走出了鳳殿,筆直地向天香樓走去。
來來往往,我的回頭率很高,或者說百分百。
宮女見到我了,多看我兩眼,宮監見到我了,臉一紅,偏過頭去。
到了天香樓,同守門的侍衛說了幾句話。
人家臉紅歸臉紅,就是不肯給我開路,說,沒有天香昭儀的許可,任何人不得入內。
臉一變,即使聲音什麼的一樣,人家也認不出我來了。
我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說:“那請你上去通報一聲,蘇然求見!”
侍衛臉紅地去通報了。
等回來的時候,他說,天香昭儀不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