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沒有發生過。”
人生這東西,真的說不上來,真的是很恍惚……
有的時候,活著,不比死亡。
輕輕一笑,我說,你讓我想想。
漫步走到皇上的麵前,我說:“皇上,現在,你可以為我做最後一件事。”
他抿抿微薄的唇,不說話。
我轉過身,說:“拔掉吧,我身後的劍。”
他說:“對朕承諾,以後,乖乖地留在朕的身邊,絕不忤逆朕。”
輕輕一笑,我沒再做回應,雙足輕點被風吹起的雪花上,從二樓的窗口如了天香樓。
身後,跟著一群人。
上了天香的廂房,手輕輕地碰觸天香冰冷的身體。
你說,以後你我行走於江湖,我舞劍,你彈琴,成為江湖中的傳奇……
這怕是永遠實現不了了。
起身,走到桌邊點燃一盞油燈,抬起燈盞,點燃了紗帳。
最初是小火,之後,火勢蔓延,方柱傾塌。
一步步地走到床沿,坐到在地,一手握住天香的手,我說:天香,你不是說想要和我在一起嗎?那就……在一起吧……
隱隱約約中,我聽樓下的呼喚,“蘇然,出來。”
之後,隻能感覺到火蛇的灼熱,什麼也……聽不到了……
生死,隻在一線之間。
我從地府中轉悠了一圈兒,又回來了。
這一圈兒我轉了挺久,從初冬轉到了六炎夏。
這一睡,就是半個多年頭過去。
睜開眼睛的是時候,我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紗織,床褥,被子……
這裏,是鳳殿,皇上的寢宮。
有些恍然地看著天花板,不久後,我聽到一陣的腳步聲,之後,床沿有一部分深陷。
我偏頭看過去,映入眼簾的是皇上帶笑的容貌。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驚喜,他的手撫上我的臉頰,說:“然兒,起來了?”
抿了抿唇瓣,我說:“別……”聲音,宛若是從嗓門裏擠出來的,幹啞而難聽。
他給我倒了一杯茶,遞到我的唇邊兒。
淺啜一口,我搖了搖頭。
他把茶放到一邊兒,說:“然兒,你想說什麼?”
我說:“我不想見到你。”
他皺起眉頭,說:“然兒,不許無理取鬧。”
我說:“隻要我能醒來,我便離開這裏。”
他輕笑,那笑容中帶著些微的苦澀,他說:“然兒,你離不開的。”
我不說話。
他又說:“然兒,朕守了你這麼久,又怎會讓你離開呢。”
他低頭,在我的額上吻了一下,上床,鑽入被子,抱著我睡了。
。。。。。。。我很無聊,所以來遮擋一下。Orz分割線。囧。。。。。。。
因為不可能的事發生,所以才會有奇跡這個詞。
我在皇上的身上看到了兩個奇跡。一個奇跡,是讓我喜悅的,一個奇跡,是讓我痛恨的。
二十三歲的身子不比當年,恢複得也不夠快。調養了半個多月,我方能下床。
無意間照了麵鏡子,我發現臉上半邊的臉被火所灼燒,挺嚇人。
簡單地說,我毀容了。
咬住嘴唇嘲諷地笑笑,我撕掉紗帳,遮住了臉。
在宮女宮監詫異地目光下,我走出了鳳殿,一路朝著宮門走去。
才走了一半的路,皇上便聞訊走到了我的麵前。
與他隔著幾步距離對望,我說:“以前,你喜歡的是我這張臉,如今,它毀了,你還把我留在你的身邊做什麼呢?”
他唇角微彎,露出一抹笑容,說:”如果,朕說,即使如此,朕還想把你留在身邊呢?”
我不說話。
他又說:“天香沒死,他依舊在天香樓,隻是,那一日後再也沒有醒過。”
天香的存活,是他給我的第一個奇跡。雙♪唇微微開啟,我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他走到我的身畔,左手輕摟住我的腰,說:“然兒,幾十年前江湖上有一位神醫,傳言隻要留有一息在,便沒有救不活的人。他,救了你,也救了天香。”
皇上帶著我去了天香樓。
靜靜地躺在那一張床上,呼吸微弱。
漫步走近,坐到床沿上,左手顫唞地撫上天香的臉。
這一張被刀子劃破的臉上又添了火焰得灼燒。
天香醒來了,一定會受不了……這個時候,我寧可天香一輩子起不來……
或許,對他來說,死亡是最好的解脫。可是,我舍不得,舍不得……
天香,對不起,我的自私留下了你……
天香,我想,我喜歡你,可是,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這種喜歡是不是愛……
我隻知道,為你,我的心很疼很疼……
貝齒咬住唇瓣,眼淚一滴滴地從瞳孔裏落下,怎麼也斷不了。
皇上說:“然兒,朕帶你去見見神醫。或許,他可以製出上藥的藥,恢複你和天香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