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眶發紅,雙♪唇蠕動半晌,卻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
我想,宮裏發生的事她都知道了。
宮裏的人哪怕穿得再光鮮,再華美,卻也總是與死亡掛邊的。
微微一笑,我說:“無論以前發生了什麼,都過去了。”
她把我抱在懷裏,說:“……然兒,娘不懂,為什麼總是是你,為什麼從小到大,受苦的……總是隻有你……”
娘,你錯了。我並沒有受苦……
真正受苦的,是天香。
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我說:“沒你想的那麼嚴重,你看,我這不就回來了?”拉著她的手坐在床沿上,我問:“娘,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過得還好嗎?”
娘點點頭,道:“挺好,老爺對我很好。”
我眨眨眼,不知該信還是不信。
這時,一位丫環手端著藥盅步入了廂房。
丫環一口一口地喂食娘親,娘吃著藥,那雙眼卻看向我。
我看向丫環,微笑詢問:“二夫人這段日子在府裏過得可好?”
丫環臉頰上微微發紅,以著詢問的目光看向母親,母親有些無奈地看著我。
最後,丫環說,我昏迷的這一段日子裏,蘇老爺對二夫人很好,一直很照顧母親,隻是……
做父母的,永遠贏不過孩子,當孩子的翅膀硬了,哪怕曾經再威嚴的父母也隻能依附著孩子。更何況,我這大兒子入宮作為男寵,蘇老爺也就隻有蘇承錦這麼一個可以傳宗接代的兒子。
時光的不留情中,大家都在成長。當年奔放的蘇承錦成婚,自蘇老爺手中接管了大部分的生意,順理成章地成為下一班接班人。
如今,表麵上蘇老爺是蘇府的主兒,事實上,大部分的生意落在蘇承錦手中,而蘇承錦又是個孝順的主兒,對她的母親極為敬重。
而這位蛇蠍大夫人對我的母親也有著恨意……
明麵上不能發作,暗地裏的小動作卻不少,哪怕,皇上曾說過要為母親撐腰……
眾人認為我昏迷永遠不會醒,而自古以來就有一句“天高皇帝遠”的名言,當火沒有燒到眉毛,誰都不會在意那不靠譜的關係……
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我說:“娘,繼承蘇府的,會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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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嚇了一跳,她連忙說:“然兒,話不能亂說。”
淡淡一笑,我說:“娘,你相信我。”
她說,她不要榮華,不要富貴,不要權勢……這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她又何必眷戀?
她緊緊地捏住我的手,說,她這一輩子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你能幸福,希望,你能快樂……
唇角微彎,我輕聲呢喃:唯一的願望,你怎麼能給我呢……
她是一位好女人,她這一輩子唯一的不幸,便是認識了蘇老爺,嫁錯了人,可是,她從來沒有過怨言,一步步地踏踏實實地過自己的日子,從來不奢望什麼……
所以,我想對她更好。
這一天,我在這裏過了一夜。
翌日晌午,我對大夫人說,好好兒照顧我的母親,又“一不小心”空手捏碎了一個杯盞後,帶領著浩浩蕩蕩的隊伍回到了皇宮。
先是去了天香樓,為天香揉捏了一番身子。
這時,鳳殿的宮監通報,說,皇上邀我共用晚膳。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宮監乖巧地退下了。
又在天香樓裏看了會兒書,當夕陽斜下,我在邁步去了鳳殿。
走到鳳殿大廳便見到皇上坐在椅上,與大內總管說些什麼。
當他看到我,對我找找手,示意我過去。
才走到他的身畔,他拉著我的手,把我扯到了他的腿兒上。
他輕聲詢問:“然兒,這回出宮你可開心?”
我說:“我餓了。”
皇上讓丫環上菜,頭埋入我的脖頸間落下一吻,說:“你母親過得可好?”
我說:“天氣越來越冷了。”說著,我搓了搓手臂。
皇上命宮監在廳裏多安了個暖爐,說:“然兒,或許,下次朕應該陪你一同去蘇府。”淡淡的語言,卻是不容置疑的語氣。
我說:“不知道今年的初雪何時下。”
我和皇上雞同鴨講了半天。
半晌後,他說:“然兒,別試探朕的耐性。”
輕輕一笑,我說:“今晚,我陪你。”
他愣了愣,唇角微彎,說:“……果然還是床上好說話嗎?”
我但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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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七節 ...
身體上的關係,有了一就有二。
哪怕同是男人,哪怕是被壓在下麵,隻當作是在做一種規律的運動,倒也沒什麼。
這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