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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哄到

“我再讓他們去找,總會找到的”

“我找不到,便認了。可為何連你亦查不到絲毫蛛絲馬跡?岫兒你那些眼線遍布出雲,亦尋不到麼?”周嫣定定的看

著她,淒楚的問道。

華岫撫著她的臉頰,緩緩的搖頭,道“我手下的人全都去尋了,可惜至今仍未尋著。不怕,我已命人在邊塞守著,若

他出了出雲,即刻便有人攔下。你再耐幾日,定會尋到的”

“三天!這都尋了三天了!若是真能找到早已有了消息了。可如今……”周嫣猛的住口,生死不明。是,哥他此刻生

死不明。哥,你究竟在何處啊,哥!

華岫見她猛的噤聲,又見她臉色大變,怕她一時想不開,反倒在自己心裏憋著一股子邪氣,傷了身。便趕忙將她攬到

懷裏,緊緊的摟著,道“別急,此刻你千萬不能急。若是連你都亂了陣腳,更是尋不見他了!你細細想想,究竟何人

能將他擄走”

“我哥他平日鮮少出門,哪裏來惹事的機會?更莫說是得罪什麼人了。好端端的,竟就這麼不見了人,我,我……”

她此刻悲痛至極,早已忘了前塵種種,伸出手攬著華岫的腰身,放聲痛哭。

華岫見她攬著自己,一怔,卻緩緩的翹起了嘴角。許久,許久都不曾如此親近。七年,整整七年。她連一個笑臉都不

肯露給自己,若不見的這個人並非周辰,她倒真想他多丟幾日才好。

她緩緩的撫著周嫣的頭,淺淺的笑著。若是能如此一生多好,一生,便同她一處,永不分離。若她不是出雲郡主,自

己不是公主,一切或許便簡易許多。不用背負這些家國大事。

哢,樹枝折斷的聲響。

華岫當是哪個不長眼的下人闖到院中,緩緩抬起頭正要斥責,卻僵在原處一動不能動。那折樹枝的人,乃是周玄齡,

她的夫君。

周玄齡聽聞嫣兒孤身在後園,怕她這幾日奔忙又不得紓解鬧出病來,忙趕來想勸勸她。可他到了後園卻硬是見著他最

不相見的那一幕。

華岫緊緊的摟著嫣兒,嘴角竟含著一抹笑意。

若旁人見到這一幕,隻會當這二人友誼深厚,或是母女情深一類。可他絕非旁人,他太明白華岫這笑中藏著的深意!

七年,他娶了她七年,他用了七年的榮寵去換她對嫣兒的放過,可如今看來一切皆是徒勞,他得到的,竟是她嘴角那

抹笑意!

想當初他不顧眾人反對,一心要娶華岫。嫣兒跪著求他,哭的連話都說不出。那時他心中隻不理嫣兒的哀求,不顧父

女情誼,硬是娶華岫過門。那一切,不過是怕她二人在一處,是怕嫣兒日後艱辛。

可最終換來的,卻是今日的行同陌路。

因此到辰兒他便罷手不管,任他同誰在一處都無妨,隻要他心裏有他這個爹。辰兒要什麼,他給什麼,辰兒要造反,

他便四處奔忙,去尋那些曾同他在一處的老臣,一個個的找了,一個個的遊說。

可換來的,卻是辰兒對他一日賽過一日的不信任。

他一心隻求華岫放過嫣兒,將她寵的無法無天,任她在府中如何鬧,鬧的多大,隻一笑置之。他以為一個人若能隨心

所欲便不會再去奢求。可如今看來,他錯的離譜,這麼些年的心機分明不過徒勞罷了。

情這個字,無論放在誰身上,都是一個無法過的劫。

華岫怔怔的立著,半晌,周玄齡臉上仍是一副漠然神色,靜靜的立著,不怒,不近。半點情緒不露,甚於她開始懷疑

方才那樹枝折斷的聲響究竟是真,還是她聽錯。

周玄齡看了一陣,緩緩的轉身離開。七年,說長也長,說短,亦不過彈指一揮,如今也是時候放手了。若嫣兒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