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飛速預訂了旅行團,熱切期待著蜜月之旅,無奈一件事接著一件事,蜜月旅行一拖再拖。
某日,我慷慨激昂地告訴煩人,我一定要去跟老板請假,一定去。
中午回家,我耷拉著腦袋說:“告訴你個壞消息。”
“是不是你老板沒給你假?沒關係,我們可以等寒假再去……”
我搖頭:“老板派我去日本做實驗,一年!”
煩人許久無語。
action 2
我和煩人從日本回來,我第一時間拖著煩人去辦港澳通行證,誰知煩人又各種忙碌,行程一拖再拖,直拖到港澳通行證過期了……
等到工作了,我和煩人發了工資,我又正熱火朝天地籌劃去香港度蜜月,誰知一個晴天霹靂劈下來——因為單位的要求,我和煩人的護照和港澳通行證被繳走了。
我氣急攻心,對煩人說:“沒什麼大不了的,我這次不去了,等下次再去蜜月旅行……”
我的話沒說完,煩人便怒發衝冠了,把我狠狠“體罰”了一番!
action 3
轉眼,我們結婚已經七年。
某日,我閑來無事,問煩人:“都說結婚七年很癢,你癢嗎?”
“癢!”他指了指自己的背,“我後背很癢,快給我撓撓。”
“……”
我給他撓背的時候,他忽然說:“我們去度蜜月吧,去香港。”
“蜜月?哥哥,我們結婚七年了。”
“誰說蜜月必須是新婚!我們結婚七十年,也照樣天天是蜜月!”
這話我愛聽。
“可是我們沒有港澳通行證啊!”我有些猶豫。
“你明天寫申請書,把港澳通行證要回來,順便給我也寫一份。”
“行!”
經過層層審批,我們終於拿到了港澳通行證。
這一次,我們推掉了所有的事,按計劃開始了蜜月旅行。
而此時,距離我們結婚已經七年有餘。
action 4
蜜月旅行第一天,我和煩人便產生了分歧。
我想去維多利亞港看夜景,煩人想在酒店休息,我們互不相讓。
一番爭論後,我義正詞嚴地說:“不是說好了蜜月旅行,不看風景,我們出來幹嗎?!”
煩人笑了:“對呀,不是說好了蜜月旅行,當然是在酒店裏睡覺了……你的言情小說不都是這麼寫的嗎?”
“我的小說?你等等……”
我把言情小說翻出來求證了一遍,我還真的是這麼寫的,我當時是腦子進水了嗎?!
action 5
大好的蜜月時光,煩人躺在床上看股市信息。
我憋不住心中的抱怨之情,歎了口氣,幽幽然說:“我以前以為你是一支潛力股,一衝動就入手了。誰想到,剛買到手就天天封在跌停板,出不了手了!”
煩人笑嘻嘻地問我:“那現在呢?股市大好,正是出手的好時候。”
“的確是好時候,所以我正在持倉觀望,選了其他的好股,立馬把你拋了。”
煩人趕緊說:“你還是考慮長期持有吧,我是績優股。”
我望著天花板:“可是,怎麼優得沒那麼明顯呢?”
聞言,煩人馬上放下手機:“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廟街轉轉吧。”
我從上到下仔細看看他,原來他“優”得還是挺明顯的!
action 6
蜜月旅行第五天,我和煩人繼續分歧。
我想去砵蘭街轉轉,煩人很不情願:“砵蘭街有什麼好玩的?不如我們在酒店……”
“砵蘭街和東京新宿的歌舞伎町一樣,舉世聞名。”
煩人立刻精神抖擻了:“走吧!走吧!如此良辰美景,在酒店睡覺太墮落了!”
……
走上砵蘭街,想起韓濯晨和安以風曾經日日廝混在這條街上,我莫名地激動,甚至心跳都在加速,仿佛在期待著偶遇久別的戀人。
我曾在腦海裏勾勒過無數次那樣的畫麵,那樣陰沉內斂和年少輕狂的兩個人影,並肩而行,有說有笑,他們一起學抽煙,一起學砍人,一起麵對生死,無所畏懼。
他們似乎屬於這條街,但又總是格格不入。
我總有一種感覺,他們存在過,就在這條街上,我來了,就能遠遠看見他們的身影。
可我來了,看見的卻隻有那些走馬觀花的遊客……
砵蘭街已不再是當年的砵蘭街,香港也仿佛一個遲暮的老人,繁華不再,但我依然愛著這座城市,愛它那份舊日的情懷!
action 7
蜜月旅行第六天,我們按原計劃去澳門。
去澳門的途中,煩人興奮得摩拳擦掌,顯然想好好發揮一下他記牌的天賦。
我們一路輾轉到了澳門最大的賭場,放眼望去,一片人山人海。
煩人迅速換了籌碼,準備尋找個香港賭片中環境優雅,有茶水、有美女服務生、有賭神的包廂,享受一場真正的賭局。
一打聽才知道,環境優雅的包廂至少要幾十萬的籌碼,我們那點兒籌碼隻夠在大廳玩玩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