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仰被他無端挑起過往,耳根子有些發熱,作為當事人,她實在沒辦法麵對自己多年前的傻逼行為,所以連連出聲打斷他:“那都是多少年的事了,你知道我現在多大了嗎?都要奔三了!可拉倒吧,小孩子的事就不要拿來嘰嘰歪歪的說。”

“你變了。”⊙思⊙兔⊙網⊙

陳泊遠蹲下`身子,視線與她齊平。

嶽仰哼笑一聲回懟道:“這麼多年,人都是會改變的。你不也變了麼?如果你沒變的話怎麼可能放著你那老父親不管,忍心在部隊呆那麼多年都不回來看一眼,我就不信那麼多年你一次回家的機會都沒有!”

說起這個,嶽仰的怒意便逐漸湧到了心頭。剛當兵的那幾年他還是會偶爾回來的,那時候嶽仰覺得盡管回來的次數少,但還是惦記著家人,惦記著他們這些朋友。可後來次數越來越少,直到從某一年開始,就再也沒露過麵了。

陳泊遠張了張口,想解釋什麼,但話到臨頭,又隻是輕描淡寫的回應了一句:“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的。”

“我隻知道陳爺身體不好,要是我爸是這個樣子,我寧可不當那個兵我也得回來照顧他!就算當了,再怎麼說我也會抽空來看他幾眼。情況特殊我就不信部隊裏連這個都不允許!而且不是一兩年啊,你算下你幾年沒有回來過了?”

對於嶽仰的指責,陳泊遠隻是受著:“這件事情的確是我做的不妥當,為此我也……”

“你可別找借口了,我算是看清你了!”

嶽仰也不想聽他繼續說那些有的沒的,一想到陳爺這兩年過成那苦逼樣,嶽仰的心裏頭就抽的疼。連帶著看陳泊遠都是滿心怒意,她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怒火,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一個轉身便衝出了射擊館。

“嶽仰你去哪?”

陳泊遠應聲而起,嶽仰撂下一句:“我特麼回家,不想看到你。”

後來,嶽家父母被陳泊遠送回來的時候嶽仰也沒有從房間裏走出,盡管老母親在門口說了一堆的話,她依舊是不想露麵。

他們這個女兒啊,有時候強的就跟一頭牛似的,而且快奔三的人了,總覺得像青春期的女孩一樣,敏[gǎn]又執拗。

次日一早,嶽仰就去了所裏。

剛到門口就看見小徐拿著所裏的長水管在洗車,嶽仰湊過去瞧了一眼,小徐連連問道:“嶽仰姐,你現在聞聞看還有沒有屎臭味?我聞太久了好像已經失去了嗅覺,聞不出了。”

小徐衝洗的那輛車就是押送過那位吃屎人的。嶽仰鄭重其事的拉開車門進去,聞了一下後差點又吐了。

小徐見狀,一臉苦相:“都兩天了這屎味還散不去,那人怕是吃了屎吧!”

“小兄弟,他就是吃了屎。”嶽仰拍了拍他的肩膀糾正,“你繼續努力。”

早上的派出所還不是警情高峰,她還有時間吃個包子什麼的。然後就跟著老周一起開早會,早會結束後所裏陸陸續續的來了人,都是一些小事起衝突的被帶過來的。

她按部就班的記錄著。

眼看著就要吃午飯了,接警處那邊又收到了警情,值班同事走過來和嶽仰招呼了一聲:“嶽仰,征鴻小區是你家附近吧?那邊有人報警家裏丟了六隻母雞,你過去看看。”

聽到這話,嶽仰一頓:“那邊不是清河那邊負責嗎?怎麼接到我們這了?”

征鴻小區那一片的人嶽仰很是熟悉,但一般都是由就近的分區管轄。那位同事笑了笑:“那邊特意打到我們這的,指名讓你去。”

聽到這,嶽仰已經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