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個調節糾紛的案子,兩人因兩塊錢的誤差打了起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無奈之下隻好帶著兩人來到所裏,進行長時間的勸和,嶽仰嘴巴都說幹了,兩個吵得麵紅耳赤的人才各自退讓一步,和解完回去睡覺。
嶽仰結了案,仰頭喝了一大罐子水,隨後又馬不停蹄的開車和同事去了芝蘭坊。
芝蘭坊是對芝蘭街的總稱,因為那一條街上都是大大小小的酒吧,所以要格外加重巡查力度,每天都會派人來回巡查。
說實話,巡邏這事比起勸和來可輕鬆太多了,嶽仰寧可上街抓小偷,也不願意和別人婆婆媽媽的爭論,這麼多年下來,她這耐磨的性子就是被人給硬生生磨出來的,當然,她的暴脾氣也是被一些無理取鬧的人慣出來的。
剛從警校畢業那會,嶽仰還是個禮禮貌貌,文文靜靜的女孩,長的又漂亮,又有能力,三姑六婆誰見了都誇,可自從工作了之後,那脾氣就跟炸彈一樣,膽子也像熊膽似的,見過血,打過架,也鬧過事,當然處分也受過不少,跌跌撞撞成為了這麼一個油鹽不進的女民警。
剛進所裏的那一年吃了不少的苦頭,為此嶽仰還特地去學了散打等防身術,必要時可以派上用場。
沒想到在巡邏的中途嶽仰遇到了非常熟悉的老友——餘露,走近一看,她身邊還蹲著李書鴻。
兩人都是和嶽仰穿□□一起長大的小夥伴,當即嶽仰便笑著拍了拍餘露的肩膀:“露露,你們怎麼在這啊?”
看這兩人穿的花裏胡哨的,一看就是剛從酒吧出來的。旁邊的李書鴻聽到嶽仰的聲音,趕緊抬起頭來醉意熏熏的叫了她一聲,還親切的要上前攀住她的肩膀:“這不是咱們小月牙麼!來,讓哥好好看一看你穿製服的樣子,嘖嘖,製服的誘惑啊。”
嶽仰翻了個白眼,不動聲色的躲開了李書鴻。餘露笑著踹了李書鴻一腳:“行了,我家小月牙在執行任務呢,你別耽誤人家。”
“呸,一年到頭就是任務任務,都沒幾個節假日,幹個屁啊!想叫你出來都沒空,咱們感情不用聯絡啊?我跟你說,你知道我們今兒為什麼來這嗎?是給孫覽接風,孫覽那小子從美國回來了,滿身鍍金啊,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出息了,你可沒看見,孫覽那身派頭,一看就……有錢。”
李書鴻伸著手指頭說著,餘露看不下去那醉醺醺的樣子,自己和嶽仰說了個明白:“孫覽昨天回國了,今天我們給他接個風,本來是想叫你的,但想到你沒時間,又怕你覺得尷尬,所以就沒有叫你了。我還聽說,泊遠哥也回來了是嗎?”
餘露看著嶽仰的眼睛問道,這眼神看的嶽仰渾身發毛:“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餘露訕訕的笑了笑,旁邊的李書鴻直接開口:“一個追你的人,一個你追的人,一個海歸高材生,一個退役特/種兵,現在統統都回來了,便宜你了嶽仰!說來說去還是你最優秀!”
李書鴻伸出一個大拇指,嶽仰扒拉開他,一腳跨上自己的摩的:“你們瞎起個什麼勁,那都是過去的事,現在我可沒任何想法,過兩天我就去相親!”
“相……相親?搞沒搞錯?放著兩個條件那麼好的人不要,你要去相親,腦子長泡啊!”
李書鴻提高音量喊起來,卻未想到嶽仰正眼都不瞧他,直接開車離開了這條街。
沒過一會,她手機就在褲兜裏響了起來。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