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闖入了腦海。她臉色越來越僵,而一旁的路靜芝幫她搭上小桌板, 絲毫沒有看到嶽仰有什麼神情,自顧自的說著:“對了,今天早上我見著遠遠了, 他說他有點事情要忙,所以今兒下午就沒來接你出院了。誒, 我說你發什麼呆啊?”
說著說著路靜芝就看到了嶽仰呆愣的神情,拍了一下她的胳膊後示意道:“您這是還沒睡醒呐?昨晚幹嘛去了?”
提起昨晚,嶽仰所有的記憶都重新回到了腦子裏,陳泊遠那滾燙的雙♪唇甚至他唇上的血腥味她都記得那麼清楚。一下子嶽仰就跟被人點了穴一樣動彈不了。
路靜芝皺了皺眉:“你聽到了沒有?我說遠遠今天就不來接你了。”
“媽, 你別提陳泊遠了!”
她在某一瞬間猛然反應過來,連忙打斷了路靜芝的話拉過被子就蓋在自己的頭上。路靜芝見她這樣子,一臉困惑的詢問道:“怎麼了你這是?又哪裏對遠遠不滿意了?”
“哎呀你別提了!算我求你了!”
她有些不耐煩的加重了語氣,路靜芝還想問什麼,見她已經蒙上自己的頭,還以為她和陳泊遠又鬧了矛盾,畢竟今早她碰見陳泊遠的時候就覺得遠遠也有點不太對勁,但具體哪裏不對勁她又說不上來。但看在嶽仰這麼不想提起他,路靜芝也就收斂了自己的話,沒有再繼續提。而是催促她起來吃飯。
而另一邊,陳泊遠一臉凝重的來到了射擊館裏,和他打招呼的那群人見到他這個樣子,一句遠哥還未叫出口,就看他失神的徑直走向他自個的辦公室裏,後麵跟著的那幾個人打招呼的手還停留在半空中,臉色僵硬,麵麵相覷道:“遠哥這是怎麼了?”
另外一個人表示不解,連連搖頭:“我不知道,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難道發生什麼重大的事情嗎?”
旁人紛紛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個個心裏都發怵。
很顯然,今天的陳泊遠很沉重,誰也不敢去多問什麼。
一直到傍晚時分,陳泊遠回到家後陳爺和他說道:“遠遠,今天仰仰出院,這會應該快到家了,你不是說要做頓飯給她吃的嗎?正好我也來給仰仰做兩道她喜歡吃的菜,就當為她接風了!你現在啊就去仰仰家和他們說一聲,讓他們來我們家吃飯啊。”
陳爺說到這裏,陳泊遠怔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對上了陳爺的目光。陳爺見他毫無反應,不解的問道:“怎麼了?有問題嗎?”
陳泊遠被這聲音忽然拉回了思緒,隻見他連忙搖頭別開了視線,回應道:“沒什麼,我現在就去和他們說。”
說著便走到房間裏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對著鏡子又仔仔細細的刮了胡子,還破天荒的拆開了一瓶別人送他的洗麵奶。
一天一夜都沒有睡,實在是邋遢的有些可怕。
等收拾利索之後,他才往嶽仰家走去。
一路上,他都在回想著昨天的場景。
在進入嶽仰家前,他深吸了一口氣,端正了臉色才按響了門鈴。此時嶽仰的父母正在互相猜測著,因為嶽仰一整天都臉色沉重,一回到家就把自己關在了臥室裏,不管他們說什麼都沒有搭理。
見到這情況,嶽承俞不免問道:“你娘兩又吵架了?”
路靜芝皺了下眉,下意識地辯駁:“我可沒跟她吵架,沒準是和遠遠鬧了什麼矛盾,還不讓我提他。”
嶽承俞仔細的思考了下,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路靜芝走過去打開門,見到是陳泊遠,臉上立刻露出笑容來:“遠遠啊,你怎麼來了?剛好我們要做飯了,你啊就在我家吃,去把你爸也叫上。”
陳泊遠笑了笑,禮貌又客氣的說了一句:“伯母,我今天來是想叫你們去吃晚飯的,老爺子說要給仰仰接風,打算等會特意做兩個仰仰喜歡的菜,這會讓我來叫你們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