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泊遠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的熟人,見到他那些人都極為熱情的打招呼, 他們不約而同都將好奇的目光投到了嶽仰身上, 就像昨天剛到射擊館那樣。
她坦誠的接受著別人的目光洗禮, 也很有禮貌的應對每個人的問候。﹌思﹌兔﹌網﹌
陳泊遠和別人寒暄了一陣後順勢牽過她的手, 將她帶到了前排的座位上。
嶽仰感受到掌心中的溫度後身子僵硬了幾分, 目光閃爍的飛快瞄了一眼陳泊遠的後腦勺,心跳不合規律的迅速跳動起來。
她深吸一口氣盡量的將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緒壓製下去,但不管怎樣, 她心裏深處還是無法抑製的湧出許多的開心。
甚至不由自主的收緊了手掌的力氣,牢牢的握住他的大手。
是自欺欺人也好, 是可笑至極也罷,這個時候她寧可成為一個在自己看來是個卑微的人, 也不想丟失這點期盼了很多年的溫存。
這種感覺就像她回到了很多年前的某個夏天,陳泊遠牽著落水後一身狼藉的她在炙熱的太陽下行走著。
雖然當時的嶽仰感到很害怕,感到很丟臉, 但能被陳泊遠牽著,她覺得落水也值了。
那個時候陳泊遠牽著她走在前頭, 一邊走一邊指責:“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呢?你知道那裏的水有多深嗎?如果我來晚一點,誰去救你?這附近有人嗎?!”
嶽仰一臉委屈,但心裏又帶著幾分竊喜,不言一語。
可能陳泊遠不知道, 她下水的目的,隻是為了幫他撿起他當時候丟進水裏的那雙涼鞋,嶽仰雖然不知道陳泊遠為什麼要丟掉那雙嶄新的涼鞋,但她清楚陳泊遠要代表學校去參加夏令營,要去北京,沒有一雙好鞋子怎麼能行呢?
陳泊遠見她臉上揚起幾分笑意,忍不住將手中的一瓶水遞到她的麵前,輕笑著問道:“自顧自的笑什麼呢?”
這下嶽仰才從自己的思緒中緩過神來,對上他的視線後收斂了幾分神情,笑著搖了搖頭並且轉移了話題:“沒什麼,誒對了,你退伍之後怎麼想著開射擊館啊?”
陳泊遠仰頭喝了一口水,目光落在了賽場上:“這麼多年攢了一筆錢,加上戰友親戚的介紹,就涉及了這一行。”
“你不是那種兵麼?如果你去參賽那成績肯定很好吧?”
雖然嶽仰對兵種不是特別了解,但也知道能當特種兵的肯定是有兩把刷子,那可謂是全能兵種,為了執行任務什麼都得學,對一個人的素質要求極高,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的。
但出乎意料的是陳泊遠搖頭了:“若我上賽場,還真的隻是個小嘍嘍。其實這兩者沒有辦法相比,我接受的訓練都是如何隱藏自己,遠距離的一招斃命,但運動員卻不一樣,特地的場地,指定的距離,十年如一日的重複訓練,精準度必須要高一些的。我們不同的場地不同的任務,不同的危險……”
說到這,賽事廣播也正式響起,陳泊遠點到即止,衝嶽仰微微一笑後便示意她將目光放到賽場上。
這個時候嶽仰突然對陳泊遠產生了極大的好奇,以前她都從來沒有對他在部隊的事好奇過,但現在竟然很想知道關於他的一些事情。
可她明白,陳泊遠是不會透露的。
關係甚大,也無法輕易透露。
其實事情發展到現在,嶽仰都覺得像是夢一樣,仔細想想,又覺得自己太沉浸在自我的一個感情中,明明陳泊遠都沒有明確對自己的感情,她就孤注一擲的將自己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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