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們的項目告了一段落,外麵同事也陸續的離開,在整理完外麵的物件後才來到倉庫。

臨睡邊緣的周安平聽到這聲門響,猛然從床上坐起來,見到嶽儒後忍不住咧開嘴角問了問:“加完班了?”

嶽儒輕嗯一聲,然後走到她的麵前蹲下,盯著她詢問:“沒去唱歌喝酒?”

周安平笑了笑:“我還以為你要問我考的怎麼樣呢?”

這個問題對於嶽儒來說不是最重要的北北。

比起她的成績,他更關心她的心態。

而且見她這個樣子,發揮應該算是正常。

他拍了拍周安平的胳膊,抿唇一笑:“行了,既然都來了我再請你去吃一頓下半夜的宵夜。”

“這都快四點了哪個夜宵攤還開啊?”

周安平不解的從床上起身緊跟在嶽儒的身後,嶽儒拿過包跟周安平打了個響指:“我自然是知道。”

見他這麼胸有成竹的模樣,周安平屁顛顛的跟了過去。

他們開著車來到了一條周安平也不知道的路上,附近的小酒館夜宵攤都在,並且人還不少。

比起他們區內的那條著名夜宵街,這裏似乎還要熱鬧一些。

就是規模有點小。

嶽儒熟門熟路的帶她進去,隨後點了一大桌子的菜,而且還看在她剛高考完的份上破例讓她嚐嚐酒的滋味。

嶽儒知道她酒量不行,上次她過十八歲生日的時候才喝了幾瓶啤酒就醉的迷糊起來,所以今兒他點的都是一些果酒,也沒什麼酒精含量可言,就是圖個高興。

那燒烤一上桌,周安平便按捺不住心底的激動,拍著雙手開始狼吞虎咽。

雖然她吃了晚飯,但那頓飯也吃的心不在焉的,根本就沒有飽,如今到這個點也實屬餓了。

兩人就這樣吃了好一會,周安平滿足不已的打了個飽嗝,然後癱在椅子上,看著嶽儒慢條斯理的將一根牛肉串塞到了嘴裏。

安靜的片刻,周安平心裏一直憋屈著的那些話慢慢的湧到了心頭上。

她下意識地攥緊了自己的雙手,而後咬了咬牙關,在下定決心的某一刻突然坐直了身體,然後看著嶽儒鼓起勇氣開了口:“嶽儒哥,我……”

見她這麼猶豫,嶽儒心裏猜到了什麼。

他微低眉眼,叫老板拿來了一瓶牛奶,然後遞到周安平的麵前:“之前我答應過你,要是你考上大學了我就和你在一起。”

可周安平這一刻想說的不是這個,而是……現在就想在一起。

她害怕嶽儒以為自己說話不算話,於是硬生生的把那些話給咽下去。

嶽儒看了一眼她有些沮喪的表情,用食指敲了敲桌麵示意她看過來。

對上周安平的目光後他才繼續開口:“我要說的是我反悔了。”

“反悔?!”

周安平一聽,當即站起身急了眼:“怎麼可以反悔?你之前不是都答應過我了嗎?!”

好端端就這麼反悔,周安平能甘心嗎?一聽到他說反悔這兩字,她感覺自己像是被耍了一樣,整個人瞬間變得焦躁起來,一股難以言喻的委屈冒到了心頭上。

嶽儒見她反應如此大,連忙揮揮手示意她坐下來:“你聽我把話說完,我是反悔了,不想等你考上大學後再決定,我想……現在就決定。”

“現……現在?”

反轉來的太快,周安平一時沒有緩過神。

“對,現在。你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現在就在一起吧,不過……你要事先答應我,既然決定談戀愛,就給我好好談,不要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要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