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心裏有隻小小的惡魔在飛舞,隻要點個頭,這個無所不能的男人就會幫她收拾那對渣男渣女,可是,代價是要付出她的身體……
最終,她用力推了他一把,堅決道:“不要。”
“隻怕,輪不到你說不了。”眼角餘光看到從大門進來的男人,北冥夜星眸輕揚,絲絲笑意滲出:“昨天晚上,已經談好了,不是麼?”
他忽然站了起來,直接把人抱在懷裏,舉步朝偏廳走去。
剛進門的男人向他恭敬地打過招呼後,立即跟上他的腳步進入偏廳。
名可本來還在鬧著,可當進了偏廳,看到一直等在那裏的兩人後,她安靜了。
自己不是第一次被人欺騙,相比起許邵陽和戚婷婷對她的欺負,這男人對她的欺騙根本算不得什麼,更何況他昨天晚上沒要她,自己和他的交易確實沒有進行,他現在不幫她也怨不得人。
隻是沒想明白剛才他那話是什麼意思。
北冥夜依然坐在首位上,懷裏的人依然是名可,瞟了許邵陽一眼,他主動說道:“合同給我。”
“是,北冥先生。”本來自己生意上最大的對手、張氏的老板出現在這裏,許邵陽還被嚇了一跳,生怕事情有變,但沒想到北冥夜竟主動要他的合同,這下,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安了些。
他雙手恭敬地把合同攤開放在北冥夜麵前的桌子上,趁著北冥夜看合同的時候,瞟了站在桌子對麵的張家良一眼,笑道:“張老板怎麼也來了?是來求北冥先生簽約的麼?可惜,北冥先生已經答應與我們許氏簽訂合同了,張老板下次請早。”
張家良隻是淡淡掃了他一眼,不說話。
窩在北冥夜懷裏的名可也不說話,等他隨意掃了眼合同,再接過許邵陽恭敬地上的筆在合同上大手一揮,寫下龍飛鳳舞的三個字時,她才知道昨天晚上差點要了她的男人叫什麼名字。
北冥夜,和他給人的感覺一樣,冰冷如夜,邪魅如夜,也是深幽如夜空,讓你完全看不透。
“我可以走了嗎?我還要上學。”她輕輕推了他一把,輕聲平靜道。
合約已簽,一切已成定局,他和她之間的交易也不用談了,這一刻忽然沒了怨恨也沒有失望,隻餘下荒涼。
這場遊戲,她為什麼要參與?參與進來,隻讓大家看了一場笑話。
至少,她沒有損失什麼,隻是受了點驚嚇而已。
既然許邵陽要到了他想要的,她留下裏也沒什麼意思,一個不值得自己去愛,更不值得她去恨的男人,一個,從此以後與她將不再有任何關係的男人。
想要從北冥夜懷裏滑下去,他卻忽然一把扣上她的腕,用力將她禁錮回自己腿上。
“走這麼快,不留下來看戲麼?”邪魅的氣息再次灑落,在名可寫滿訝異與困惑的目光下,他低頭,極盡溫柔地在她額上吻了吻,低沉磁性的聲音,再次在她耳畔響起:“答應他的做完了,但,答應你的還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