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一個月,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太後愛子宣王身上,你說我要說他們什麼好。”
就這樣和媳婦念叨念叨家產裏短,季澤都能迅速撫平起伏不定的心緒,“酒壯慫人膽?”
傲天他爹不知道自己玩了個梗,任微哈哈大笑,“他們沒喝呢,都醉成這樣了。”笑夠了她繼續道,“我父親不願意我妹妹給宣王做側室,兩個伯父仕宦多年,品級不高卻也不大瞧得上還沒開府建牙的親王側妃。”
說白了就是忠勇伯府的男人們不是張氏這樣的無知婦人,他們完全不看好太後和宣王,但是忠勇伯府的女人們就未必這麼明白了。
任微歎息一聲,“老太太、張氏還有十娘卻是心甘情願呢。”頓了頓又嘲諷道,“我算發現了,十娘喜歡年輕的。”她又戳了下傲天他爹的眼角,“你太老啦,她看不上。”
季澤笑了,“那你嫌棄我老嗎?”
任微望著傲天他爹這張俊臉由衷道:“三十男人一枝花。”
季澤確實挺開心,“那你想不想她們如願?”
“什麼鍋配什麼蓋,他們願意蛇鼠一窩隨她們去,我倒要看看她們有什麼好下場。”在小說裏原主的祖母繼母和妹妹也都是死人了。
季澤認真道:“好。”
下午,又補了一碗鎮痛藥的季澤沒有挪動,就在這屋子裏和幕僚心腹們議事。
卻說小胖子如今隻上半天課,下課後和父母用過午飯,再小憩一會兒,就在另一邊的大書房裏練字抄書,而他娘親就近在咫尺地忙活自己的事兒。
傍晚時分,封家人終於“姍姍來遲”,把他家的小公子封北亭從小黑屋裏“解救”了出去。封家人前腳走,後腳伏三爺就到了。
一看這過府的時候,就知道伏三爺準備蹭飯。任微沒說什麼,先領著小胖子和傲天他爹彙合去。
話說任微天生表情豐富,她愛演會演的同時也能比較輕易地看透別人的演技:現在伏三爺的鬱悶與憂愁就……不太像是演出來的。
見禮後,任微就吩咐說,“飯後再說正事兒吧。我怕父親先把事情說完,大家都沒胃口了。”
伏三爺不僅不覺得冒犯,還倍感欣慰:要是小兒女也和這個女兒一樣精明又省心他還愁什麼。
吃過一頓王府檔次的家常晚飯,任微便打發小胖子到西邊的書房裏自己玩一會兒,不忘特地向兒子解釋,“回頭娘親想一想再告訴你。”這是個會黑化的傲天,為了防患於未然,最好打小就認真對待他尊重他。
小胖子超好說話,隻是問了一句,“會汙了我的耳朵嗎?”
任微直接承認了,“是的。”
伏三爺縱然他臉皮夠厚,都不免麵上微微發熱,而一直沒怎麼吭聲的傲天他爹都笑了。
等世子走了,伏三爺便道,“老太太讓十丫頭到郊外莊子散散心,趕巧讓宣王遇上了。”因為提前送來的帖子上已經大致寫明了他今天的來意,他不繞圈子。
一個坐著馬車,有婆子丫頭貼身伺候,外麵還有車夫家丁護衛的勳貴人家姑娘,怎麼能這麼巧地“路遇”宣王,還讓人家瞧上非納不可呢?
所以這不過是說出來堵外人嘴的,實際上兩邊隻怕早就“你情我願”了。
伏三爺這次本就是來報信兒的:太後和宣王樂意,他願不願意又不重要。隻是他表露出幾分不滿和無奈後,又委婉地表示這門親事並非全無代價,女婿女兒全然不接茬,他隻略坐了一會兒就告辭了。
任微就一針見血道:“跑這麼快,心虛了?明天進宮太後要給我下馬威?假裝遷怒我嗎?”
季澤很喜歡他媳婦當著他毫無顧忌說話的樣子,“我跟皇帝說一聲。”皇帝不好在太後教訓內命婦的時候親自當救兵,但皇後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