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一個勁兒地點頭,不忘跟她揮揮小肉手。
任微回到正房,衣裳沒換就去東邊的臥房瞧一眼傲天他爹:他正架著傷腿坐在窗邊曬太陽,整個人都鍍了層柔和的光暈。﹌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任微上前戳了戳傲天他爹的眉心,“這麼悠閑,一會兒給我答疑解惑可好?”
季澤把手裏的書放到手邊的小茶幾上,“好啊。”其實他挺討厭直接上前動手動腳,就是兒子撲過來他都要嫌棄一下,但他媳婦除外。
原主人手不足所以消息不靈通,隻能依靠原主記憶和小說劇情的任微……繼承了原主的這個缺點。
所以目前她必須通過傲天他爹來了解“世界的真實”,至於擁有屬於自己的探子,得先把自己的藥田和鋪子都收在手裏。
佩蘭的娘親李媽媽就是出門幫她收集信息去了。
任微換過衣裳,就坐在傲天他爹身邊,先說了一遍宮中的經曆,之後才是她的看法,“太後果然也在覬覦衛家醫術……不是我小瞧我娘家,不是希圖獨門醫術,太後和宣王還圖我娘家什麼?”她斟酌了一下又道,“看來我父親手裏的衛家醫書為十娘換了個親王側妃之位。”
知道他媳婦跟伏三爺沒什麼父女情意,季澤一點不留情麵,“他昨天明示暗示想要你支持公道。”
任微笑了,“我有什麼本事主持公道?還不是想你出麵?說穿了他是嫌貴,他覺著衛氏祖傳醫書起碼值個親王妃,我不就是明擺著的例子。”
季澤凝望著他媳婦:我不是……我當初……是真心悅你,雖然你娘家一心想賣了你,而且我也沒有正經問過你的意思。
他媳婦似笑非笑,正戳中了他內心最柔軟也最不願意觸碰的地方,他無比內疚,就是說不出話來為自己解釋。
任微忽然笑了,像是能一眼看穿傲天他爹的內心,“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我也不是多生氣,不過就是覺得他們這麼多年還是毫無長進。”
原主都不再為娘家傷心了:忠勇伯府已經為當年的短視無情付出了代價,但伏三爺在聯姻上吃過大好處,全家就開始對這虛假的好處深信不疑,這不,路眼見著越走越窄。
不等傲天他爹說話,任微就問,“對了,我舅舅怎麼樣?”
原主從母親那裏得到衛氏醫術的傳承,想必舅舅那邊也有一份一樣的傳承,應該也有個手寫的薄薄小冊子吧。
季澤據把他媳婦的舅舅衛先生一家在西北的遭遇娓娓道來。
任微翻了翻原主記憶,就感慨道,“舅舅明麵上不是學醫的那塊料兒。”
“起碼粗通醫理。”季澤輕聲道,“原先我以為是當年害死先帝皇後和太子的那些人急著滅口,又或者是因為在營中做賬房礙著了誰,倒沒想到太後這裏。”
任微一針見血道:“你怎麼知道這是三撥人?”
季澤啞然。
而太後為什麼會對衛家祖傳醫術誌在必得,兩個人同時默契地回避了這個話題。這和“昔日先帝吳皇後和太子究竟為什麼而死以及怎麼死的”一樣,不適合現在問答和探究。
任微想了想又問,“太妃不是給二公子定了安平侯家的閨女?這姑娘讓太後橫刀奪愛,太妃就這麼認了?”
季澤還真知道答案,“因為安平侯家讓太後娘家抓了個把柄……安平侯的封地上有幾個鹽井。”
涉及鹽鐵了……任微秒懂,“安平侯家不該拿的拿了不少,這次是用銀子買平安了。”
季澤應了一聲,“擱在嫁妝裏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