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郎就是這位曾經的世子妃死遁後改嫁的丈夫。

話說到這裏,她就吃了郡主一耳光。

郡主扇人的手正火辣辣的疼,她一臉淚心裏更是無比疲憊。而她父親……她再次看了過去:趙王麵色灰敗,身子微微打晃之際,就讓楚王妃又紮了一針,整個人有如醍醐灌頂,就這麼突然又穩住了。

不過這位前任世子妃似乎全無所謂,既不在乎自己挨打,也不在意趙王這個老東西反而盯著季汐,笑得異常神經質,“我是好心,你若是答應我對你哥哥嫂子出手,宣王什麼都答應你。”

季汐也直接懟上了,“你就別添油加醋了,宣王是個王八蛋,但絕對不會說這種話,畢竟他不是傻……”她及時住了嘴。

任微也補了一句,“他要一直吊著你啊,甜頭一次給足像話嗎?”

季汐果斷道:“所以打發她來的,和太後宣王不是一路人。”指不定就是互相競爭的兩個小團隊呢。

一直好似無動於衷,不摻和長輩家事的皇帝都扯了下嘴角。他難得覺得季汐心直口快是好事……他這個堂妹撞了頭之後好似忽然活明白了。

就在這個時候,前任世子妃忽然道,“祉哥兒不要像娘親一樣,也不要學你爹爹,有話都憋在心裏。”

眾人都知道不對了,內侍和婆子先貴人們一步,全都撲了過去,無奈前任世子妃已然嘴角流血,在短短的數息時間內眼角也步了嘴角的後塵。

任微上前探了探,對著眾人搖了搖頭。

而季承祐從頭看到尾,幹脆厥了過去。

任微掃了眼麵色又一次灰敗的趙王,以及氣若遊絲的季承祉,心知今晚可能回不了自家了:幸好她把老公兒子和小妹都捎上了。

之後內侍和婆子們清場,任微忍著頭疼在剛剛回避如今又回來的太醫們幫助下,又給趙王施了回針,再重新調整一下藥方,熬出藥來給趙王服下。

而她不善兒科,或者說把握不大,於是季承祉就交給了太醫診治。

小家夥是哀痛過度,傷了心血……再加上這位小公子心思比較重:母親為了兩任丈夫向自己的祖父報仇,期間更利用了他,這件事兒深深刺激到了他。

太醫的意思是若不寬心,也難提長壽平安。

不過能不能寬心,還是得看季承祉他自己了。

傲天他爹也喝到了自己每日不可少的止痛解毒益氣血的湯藥——趙王的莊子上東西十分齊全。

趙王祖孫都在休息,皇帝從太醫那兒得知這祖孫倆暫無大礙,留了太醫值守,自己則帶著人先走一步:這次已然揪出了個線頭,估計能撬開宮裏關著的那幾個人的嘴巴了。

四夫人是此地的半個主人,趙王祖孫暫時不能理事的時候,她帶人把整個莊子清理了一遍:前任世子妃死了,但和她往來過的誰都逃不掉,最妙的是前世子妃還在自己房裏留了封信。

信裏寫得便是給她出主意提供便利的人名和相貌特點,最後還有一段專門留給季承祉,大意是:娘親深恨你祖父,正好有人要害他為自己的親人報仇,娘親便順水推舟了。不過娘親和你祖父的恩怨到此為止,你好好孝敬你祖父吧。

四夫人看完這信難免跌坐在椅子上,歎息不止,歎著歎著她便又落下淚來:即使前任嫂子語焉不詳,她也能猜到答案……所以西北鎮守王爺究竟是個多造孽的差事!

卻說給趙王診治過後,任微給自己也紮了兩針,要壓製住愈演愈烈的偏頭痛,而這個時候隻有季汐陪著她。

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