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微嗔道:“也怨我太高看你了。早直說哪有這麼多誤會?”

傲天他爹連忙點頭稱是。

季汐“噗嗤”又笑出聲來, 隻向姐姐打了聲招呼,便大搖大擺地回去了。

第二天,任微收拾好回娘家要帶的東西,正給傲天他爹加固腿上的夾板時,季汐和小傲天一起來“堵門”了。

小傲天先開口,“我也要去!”

季汐更是直白,“看熱鬧怎麼少了我,上輩子我是聽說,哪有親見來得痛快。”

任微根本不用問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傲天他爹,“那就同去。”忠勇伯伏家隻怕連還手都不會。

重新固定好夾板,傲天他爹試著活動了一下傷腿,笑了,“不會影響我發揮。”這詞兒他還是從他媳婦這兒學來的,說著起身直奔他回來後就放在正院大臥室角落的黑漆箱子。

任微拉著小傲天,還有季汐眼睜睜地看著傲天他爹掀開箱子蓋,從裏麵去處一柄長劍……看清這劍的外觀,任微和季汐不由麵麵相覷:這不就是小說裏串燒老王的那柄尚方寶劍嗎?

隻是和其他象征意義遠大於實用的尚方寶劍不一樣,這病……簡直是不一樣的煙火,劍身寒光閃閃,而且即使以任微自帶濾鏡的近視眼看過去,都看得出這柄劍開了刃。

他來真的!

而起傲天他爹握住長劍,隨意比了個劍花……之後似乎靜極思動,更比劃了幾個招式。動作不僅行雲流水,更一招一式之間滿含韻味,傲天他爹收劍後才發現他媳婦正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他非常享受,笑得比以往更燦爛,“喜歡看?”

任微的確讓傲天他爹帥了一臉,“有空舞劍給我看?”

傲天他爹笑出了一口白牙,“好。”

小傲天及時揮著小手,“爹爹我要學!”

傲天他爹揉揉兒子的腦袋,“那可得吃苦。”

季汐輕咳一聲,“我還在這兒呢。”

季澤道:“你重活一世更該有些自知之明。”說著就收劍,拉著媳婦和兒子往前走……準備上馬車了。

季汐也隻能快步跟上前去。

卻說忠勇伯府這頭,一家子大多惴惴不安,預感不太妙:楚王送來的帖子明晃晃地告訴他們要來興師問罪。

京裏愛騎牆的人家多了去,忠勇伯和伏二爺並不知道三弟妹做了什麼,此時嘀嘀咕咕還不免忿忿不平:我們也沒怎麼著啊。

伏老太太也不知道三兒媳婦做下了什麼事兒,隻見她麵色蒼白且憔悴不已,便不想再出言敲打:家裏已然夠熱鬧了。

伏三爺麵上不顯,心裏卻愁壞了。

你問他想不想救回十娘,答案自然是肯定的:不提那淺淡的慈父之下,十娘誤打誤撞搭上了前朝公主的勢力,直覺上這群人很是能做些文章。

不過不止他瞧出了十娘的價值,皇帝亦然,所以十娘如今險在宮裏“生死不知”,妻子張氏都快愁白了頭發……

讓伏三有些的意外的是,奉前朝公主為主的那群人又找上了張氏。

所以那群人不想和他打交道?伏三幹脆睜一眼閉一眼,任由張氏出手,畢竟對他來說舍棄女兒很難,但甩掉妻子,一回生二回熟了。

伏三在心裏幽幽地歎了口氣:懷才不遇,否則他何必冒險另辟蹊徑……

伏家人還在各懷心思竊竊私語之際,楚王夫婦已然到了。

伏家人一見不僅楚王夫婦來了,兩口子還帶了小世子以及楚王異母妹妹,王府二姑娘過來,頓感輕鬆:楚王夫婦縱然發作隻怕也是點到為止。

任微看得出這一家子的心態,她過來就是為了撕破臉:伏家這個娘家很早以前就純是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