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姐姐靠山穩。”
慧貴妃苦笑了一下:“知弟莫若姐,傅恒的沉穩,有主見,他是一樣都沒有,你現在也不用瞞我,他害你的事,我和他都已經知道你知道,從你沒有告發這件事,我知道你很善良,所以我把高恒交給你。你饒他一次不死,也可饒他兩次不死,第三次我不敢勉強。隻求你在皇上麵前進言,替我這個無壽之人,擋一擋。”說著又肩抽[dòng],我沒想到她找我竟然是想讓我照顧高恒,想想高恒為了害我,不惜害死小玉及小草,心腸何其毒辣,想想生死未卜的小草,我真想拒絕她的請求,可是看著慧貴妃柔弱的雙肩和滿臉的病容,我又有些不忍。
她下床跪到我麵前,我趕緊扶起她,做姐姐的苦心,我不敢拂逆,我扶她上床,她執意不肯,我說:“娘娘的重托,瑤池實在左右為難,大清後宮不許幹預朝政,我有何能力保護高大人的安全。”
慧貴妃倔強地抬起臉:“你有這個能力,我才有這個托負。”
我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答應了慧貴妃的請求,沒想到輕易的承諾,卻讓我後來幾乎喪了命。
我安置好慧貴妃,正想告辭,忽然後麵傳來開門聲,和眾人的吸氣聲,慧貴妃不經意地抬眼看了一眼門外,見她竟噩住了,她要下床,我想製止,後麵伸過來一隻手,按住她:“慧兒,你有病,不用行大禮。”
我一聽聲音,騰的站起身,回身福了一福:“皇上吉祥。”聽到一聲輕笑:“令貴人真是姐妹情深,深更半夜不睡覺跑儲秀宮敘舊來了?是不是想朕了,知道朕翻了慧妃的牌子,找借口想見見朕。”乾隆是不是又犯病了,又想離間我與慧妃的關係,原本聽到他聲音,我心跳加速,這會兒被他一盆涼水澆了滿身。
我回身安撫了一下慧貴妃,轉身抬腿就走,把他當成空氣,讓他自做多情,聽後麵慧貴妃柔聲問道:“皇上不是翻了嫻妃的牌子,怎麼這會兒到這兒了?”
聽乾隆哼了一聲。我疾步出了儲秀宮,外麵很黑,一輪彎月掛在半空,自古詠月多詠圓月,牛希濟一首生查子,道出我此時的心情,‘新月曲如眉,未有團圓意。紅豆不堪看,滿眼相思淚。
終日劈桃瓤,仁兒在心裏。兩朵隔牆花,早晚成連理。’
不知已成連理的隔牆花,又會有什麼樣的結局。
來時吳書來一乘小轎,將我接過來,而今回去的時候,卻孤孤單單。後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向路邊讓了讓,忽然被一陣旋風將我扯進懷中,我還沒來得及回頭看看是誰,一股熟悉的檀香味鑽入我的鼻中,我的嘴已被另一張酌熱的嘴堵住了。我有些意亂情迷。
都說飽漢子不知道惡漢子饑,乾隆每日東摟西抱,按理不應該有這樣的饑渴相。我被吻得喘不上來氣,手腳亂蹬,好半天,乾隆才放開我,我差點累得虛脫了。我生氣地想推開他:“皇上明兒翻牌子的時候,一定要保密,否則臣妾又要在哪個娘娘宮裏出現,攪了皇上的好事。”
第四十七章 令貴人
乾隆在我頭頂上輕聲笑起來,下巴一動一動的,硌得我頭頂生病,我向後移了移身子,他好象牛皮糖一樣粘過來。他抬起我的臉,讓我的臉麵向他,借著遠處太監宮女手提燈籠的光,見乾隆滿眼揶揄,我生氣地垂下眼睛:“慧貴妃病體沉重,皇上還是去陪陪她。”
乾隆身子向後靠了靠:“原本是想陪她,可是看見你了,就隻想跟你在一起。”他將我抱入懷中,俯下`身,貼著我的臉:“瑤兒,不是你去慧兒的宮中等朕,是朕聽吳書來說你在那兒,去見你的,你不知道這一個月以來,可把朕想苦了,你怎麼就不能主動過來看看朕,偏要讓朕去看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