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起,打斷了泫靈的笛聲。
卌三·故人
“泫靈?”一個溫和的聲音打斷了泫靈的思緒,試探的問道。
泫靈抬起頭,看清了來人。他架著一副黑框鏡,透過厚厚的鏡片,是一雙清澈的眼睛。短碎發,除了臉色有些蒼白,還是一個秀氣的青年。
“……子儒?”泫靈看著眼前的男子,仿佛和記憶中的某人重疊了。
“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啊……”子儒漾開了一抹笑容,眼中卻閃過一絲驚慌。
“嗯,放心,我從沒有怪過你。”泫靈拍拍子儒的肩,子儒眼中的驚慌化開了。
“子儒,這些年不見,你還好嗎?”泫靈關切道。
“很好,隻是沒有固定的工作。”子儒回答道,還是那樣溫潤。
泫靈點了點頭,又問道:“你這是出來旅遊?”
“不是,是去看親戚的,你呢?你這些年又過的如何?”子儒問道。
泫靈簡單整理了下,將這些年的經曆,挑了一部分告訴子儒。子儒聽了十分羨慕,當得知泫靈需要人的時候,子儒便躊躇著,要不要去應聘,當接待員。
泫靈自然是發現了子儒的心思,隻是這可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還要經滄溟同意,於是,泫靈便沒有說,隻是邀請他去事務所參觀,順便讓滄溟考察考察。
兩人在相同的站點下了車,兩人都有些驚訝,沒想到,子儒的親戚在山下,而泫靈要上山。兩人便約好了,一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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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切回滄溟這。
在泫靈走的第二天中午,第一樁生意便上了門。
來人是一個中年婦女,臉色蒼白,神情憔悴,蓬亂的頭發卻仍然掩飾不住那種貴氣。她問道:“你能幫我捉鬼?”雖這麼問,但是語氣仍舊是半信半疑。
滄溟掛上了商業的笑容,“是的,女士。”
“那好,隻要你能幫我解決麻煩,多少錢都行。”女子的眼中透露出一絲希望的光芒。
“坐,請您說下您的情況。”滄溟做了個請的手勢,女子便退後兩步坐在沙發上,訴說起她這幾天不尋常的遭遇。
“我的先生是一名富商,您知道的,人有了錢,就不會安份了。他常常徹夜不歸,我知道,他在外麵有人,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上個月,一個女孩找上了我,她說她懷孕了,要我和我先生離婚。我曾經有過孩子,但是在他五歲那年生病死了。”說道孩子時,女子臉上流露出一抹哀傷,“我知道,她來找我,定是我先生不同意——如果他同意了,那麼他的形象就會受損。這也是我一直想和他離婚,而他不同意的理由。我解釋給女孩聽,女孩卻不信,硬說是我不肯離婚,還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女子頓了頓,平複了下心情,繼續說道:“那女孩偏執的認為,是我的原因才不離婚,她還說,給我五天時間,若我不和我先生離婚,她就自殺,變作厲鬼,纏著我。說完,她就走了。當晚我先生回來了,我便和他提起這件事,他一口回絕,還說會解決那個女孩的事的。我也沒放在心上。五天後,女孩並沒有來找我,我也就以為,她是開玩笑的。”
女子的眉頭不知不覺中皺緊了,眼中多出了幾分慌張:“沒想到,又過了一天,我在報紙上看到一條新聞,一年輕女子死在家中,生前已有三個月身孕,我仔細一看,照片上的女子,就是那天來找我的那個。我並不信鬼神,但是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確實讓我難以接受……”
卌四·第一筆交易
說到這裏,女子抑製不住的顫唞起來,滄溟適時地地上一杯水,換來女子一句謝謝。
女子接著說道:“上個星期開始,我就沒睡過一個好覺。每天晚上,我都會被凍醒。我醒來時,發我我躺在浴缸裏,裏麵放滿了水,就想刊登出的那個女孩死的時候的照片一樣。我以為是我夢遊,便去看醫生,醫生說我沒有這種病。我便將自己綁在床上,卻不想還是這樣。前兩天,我醒來的時後,池邊放了把刀,我嚇壞了,這兩天都沒有睡。我把這事告訴我先生,他起初也不信,但是親眼所見後,讓我找個法師做法,我便找到了你。”
滄溟才發現,她隱藏在墨鏡後麵,那雙兔子般的眼睛。
“你能不能幫幫我?錢不是問題。”女子說著,從包裏拿出一打錢,道:“這就算是定金了。”滄溟打量了一下,大約有二十張左右。
滄溟分析了一下,此女鬼似乎還未成氣候,現在對付還不難,便一口答應下來,說是晚上去她家看看情況。
女子像是抓住了棵救命稻草,不停的點頭。滄溟說道:“今晚十點,我會去你家。”
“不用,我開車來接你。”女子道。送走女子,滄溟睡了一覺,今晚注定不會太平。
入夜,滄溟準備好了法器,衝了一杯咖啡,等待著女子的到來。當指針偏向十時,一輛寶馬停到了捉鬼事務所門口。滄溟不由暗歎一句,果然是有錢人啊。上了車,開車的並不是白天來的那位,應該是一個司機。
汽車在路上奔馳,越開越偏僻,不一會兒,一坐坐別墅躍然於眼前。外麵看上去是很氣派,但是大多都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