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段(1 / 2)

靈有些體力不支了,身上多處掛了彩,鮮豔的血液滴落了下來,他清楚,這絕不是長久之計,很快他就會體力透支,成為模特們刀俎下的肉。

它們一定有弱點,到底是在哪裏呢……泫靈一邊躲閃著利刃,一邊回憶著模特們攻擊時的共性。

對了,它們似乎對身後的那個接支架的洞很是小心,即使向後摔倒,也會想辦法轉過身來,是麵朝地。這麼一想,它們似乎有意無意的遠離支架,想必,支架便是它們的弱點。

這樣一來,泫靈也大概知道該怎麼做了,他不斷地將模特們往支架那裏引,然後抄起支架,將支架插入它們的背部上的洞,果然,被接上支架的模特就不動了,像白天那樣,毫無生氣。

泫靈將它們一個一個接回去,待接完最後一個時,他已經累的精疲力盡了。

看了下時間,七點三十分了,泫靈估摸著快開門了,跑進了廁所間,清洗了傷口,等待著開門。

由於是星期日,上午商場的人還是比較多的,泫靈很輕鬆的混了出去。他趕忙乘公交車回家,路上想著一會兒怎麼和父母解釋一夜不歸的原因。

貳·夢殺

唐太宗年間,有一漁夫,名喚張稍。他每天都能捕到魚,有人便問他,他是怎麼捕的。他答曰:“在長安城裏西門街上,有一算卦先生。我每天送他一尾金鯉,他便告訴我何時何地下網,百下百著。”

這話正巧被路過的涇河水府的巡海夜叉聽得,他回去告訴龍王之後,龍王甚怒,與人商議對策。

台前水臣提議道:“王不若幻作一秀才,問之明日天氣,判斷真假,再做決斷。”

涇河龍王聽了台前水臣的提議,化作一秀才,找到了那個算命先生袁守誠。問之曰:“翌日天氣如何?是否陰雨?若陰雨,何時何寸?”

對曰:“明日辰時布雲,巳時發雷,午時下雨,未時雨足,共得三尺三寸零四十八點。”

龍王道:“若真如你所說,那麼我將給你五十黃金;反之我則砸了你招牌,將你趕出長安城。”

袁守誠欣然答應。

龍王回宮,將這事告訴了大臣,皆嘲笑之。笑聲未落,卻聽得一聲:“涇河龍王接旨。”

龍王一看,內容皆與袁守誠所說無異,大駭。

左右曰:“行雲施雨乃大王之本能也,不妨刻減點數,改變時間,先將其趕出長安城,如何?”

龍王允。

次日,龍王再次化作書生,來到了袁守誠的攤前,大怒道:“你根本沒說對!”砸其招牌。

袁守誠大笑曰:“你以為我不認識你?你乃涇河龍王!我無死罪,而你卻違反了天條,怕是逃不過一刀了。”

龍王大驚,慌忙跪下曰:“先生休要怪罪,我先前不知先生,冒犯了您,望您能指條明路。”

對曰:“行刑之人乃是重臣魏征,你不妨去求唐太宗,或許還能有條生路。”

子夜,涇河龍王變作人形向夢中出宮的唐太宗求情,太宗應下。

次日,行刑之前,太宗借故下棋,拖住魏征。待行刑之時,魏征如夢,夢中斬了涇河龍王,並將龍頭掛在城門上。

唐太宗見時辰已過,叫醒魏征,放他歸去。下人報曰:“涇河龍王之首級已掛在城門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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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午後總是那麼懶洋洋的。暖暖的陽光,老師那催眠的魔音……泫靈趴在桌上,眼皮子快搭在一起了。這樣的午後,這樣的陽光,這樣的困倦,還真是令人無法阻擋呢。

平靜的午後,平靜的課堂,不平靜的,是夢中的人。

泫靈站在一個白色的空間裏,到處張望著。四周一片白茫茫的,像是籠罩在濃霧之中。天白白的,地也是白白的,四周當然也是白白的,看不到盡頭。

泫靈伸手向四周探了探,觸碰到一種軟綿綿的東西,手感有點像新的毛巾,沒有什麼氣味。身周充斥著這種東西,就像是一間用毛巾做的閉室。

泫靈對於這一切,既疑惑又有些好奇,他試著走了幾步,都像是走在棉花上一般。那個看似不大的閉室,竟然隨著泫靈的走動而拉長或是變寬,仿佛有生命一般,永遠走不到頭。

泫靈走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累了,便隨意的靠牆坐在地上。他想,反正是在夢中,便也不著急著出去。

軟軟的牆忽然動了起來,如同海上的細浪,像是在給泫靈做按-摩。

泫靈起初還舒服的哼起了小曲,忽然他覺得不太對勁,那波浪越來越細,刺得他生疼,趕忙挪開,回頭一看,已細如刀刃。

泫靈伸出一隻手指,指尖小心翼翼的掠過“利刃”,一摸殷紅瞬間化開,疼得泫靈“噝”的倒抽一口冷氣。泫靈驚出一額頭虛汗,幸虧躲得快,不然他的背早就開花了。

泫靈暗道不妙:這裏有問題,要趕緊離開。不對!如果實在夢中,又怎麼會有如此清晰的疼痛感呢?莫非……泫靈不敢想下去,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四處尋找著出路。

四周的牆都變成了一排排鋒利刀刃,泫靈小心翼翼的不讓身子接觸到牆壁,試著往前走。他邁出了一步,前麵的牆竟然不會往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