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段(2 / 2)

“呀,這小子口氣倒是大,我去給小姐出口氣兒!”

在宮裏憋悶了這些時日,白小朵還沒碰著這樣的人,手下難免癢了,虧得白蘿暗自拽住了她的衣袖,示意她不必多事。

“罷了,打獵去吧。”

整個過程,衛明貞都詭異的未發一言,清冷的目光掃過一麵淫邪的少年時,不禁一沉,側首看向南夜,隻丟了一個眼色,便下馬走人了。

月牙白的披風上,一隻雙鳳暗紋,隨風而動,高冷氣勢極其懾人,過路之處,擋道之人皆是默默避讓開來。

隻是白蘿不知,她們前腳方進,後腳又來了一群人,而打首的,便是她同母異父的姐姐,白瑾。

若說緣分這種東西,白蘿也是不太信,就像現在,一切都是那般的巧合。站在不遠處的白瑾,即使站在人群中,還是那般的鮮明耀眼,引的白蘿瞬間就看清了。

“咦?大小姐身邊那個,不就是方才那個男人麼?”

白蘿自然是早看到了,卻沒有如白小朵這般驚呼,眼尖的就發現那男人,似乎同白瑾極為親密,站在人中,還有不少人在慶賀著什麼。

“在看什麼?”

陡然出現在身後的聲音,透著一絲涼意,打斷了白蘿的沉思,倒也不避讓,就指了指白瑾身邊那個美男子,好奇的問道:“他是誰?”

那一刻,她似乎從衛明貞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殺意。機智如白蘿,雖搞不清情勢,卻不再多言,倒是後邊跟著的南夜湊了上來,很適時宜的說到。

“那是安北候,去年襲父位的,如今也算是這京都裏,最年輕的侯爺了,聽說同你姐姐在議親。”

白蘿挑眉大驚道:“你是說這段時間?”

也不怪白蘿如此詫異,關鍵是兩人身份有別,如南夜所言,一個是侯爺,一個是嶸國公府的砥柱,白蘿委實不能想象兩人該如何討論。

衛明貞已經走開了,餘下南夜搖著一把血玉骨的折扇,極為風騷八卦的說道:“確實,一個喊嫁,一個喊娶,最近鬧的有點大。”

這是個新鮮事,白蘿比誰都清楚,如今她名義掛著儲妃稱號,嶸國公府世女的名號也就算是撤了,可到底還是要人襲位,那無疑就得是白瑾了。按著正常的套路來說,白蘿這會應該站出去,舉雙腳讚成這位安北候嫁入白府。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正看著呢,那少年似乎也不避嫌,挽著白瑾的胳膊,便指點著下人牽來的駿馬,而白瑾也沒推脫一二,反倒陪著美男,甚是貼心。

“阿姐也真是,議親也不同我說一聲。”不免有些失落。

白小朵看了個真切,趁著白瑾沒看過來前,就拽了拽白蘿的衣擺,小聲提醒道:“小姐我們快走吧,殿下說了不能叫人發現,萬一被大小姐看見了……”

“嗯,那走吧。”

也是看夠了,白蘿想著早已離去的衛明貞,便帶著身後的人離開了。身影方才消失,不遠處的白瑾就有些不適,下意識朝這邊看來,卻什麼都沒看見。

“白侍郎在看什麼?”

空蕩蕩的草垛,白瑾收回了視線,不著痕跡從安北候手中退出自己,搖頭溫柔笑道:“無甚,侯爺不是喜歡這馬麼,試試吧。”

北郊圍獵場,主要是野生的動物較多,環著幾處便是大山避雲,要玩的盡興,就得選匹好馬。不論是衛明貞的雪白烈馬,還是白蘿的棗紅寶馬,都是從宮裏挑來的一等一。

白蘿綁著護腕之際,就到了馬圍,飲著茶的衛明貞輕抬眉頭,麵帶淺笑道:“可看清楚了?”

有些陰陽怪氣的話音,聽的白蘿刺耳,隻當她是在怪她停留了時間,就告了幾聲不是,牽過侍衛手中遞來的馬韁,背起箭囊就理了理額間的碎發,一雙明眸清亮。

“殿下,快走吧,怪涼快的。”

就衛明貞這人,白蘿這段時間也是摸清楚脾性的,一塊磐石不為過,又冷又硬,她冷的時候,你就得熱;她硬的時候,你就得軟,對付著來,看她還好不好意思生氣。

這也就是白蘿會磨人,饒是衛明貞也不好端著,暗歎無趣,特別是接收到來自南夜的安全信號後,才露出笑意跟了上去。

“今日不過遊玩,你切莫跑開了,不然……”

這個不然,白蘿當然知道是什麼,無非就是以後不能再玩罷了。受牽製太久的她,難得放歸大自然,當下是什麼都願答應衛明貞,就等著一聲令下,揮鞭直衝。

“知道了。”

當事人可能不以為意,可難為了旁側的人,就如南夜,策馬在後,看著齊排在前的兩人,不禁有些牙酸……

不由歎道:還是他家主子手段厲害,懷柔政策,就是這麼管用。

☆、第50章

茂密山林,遮蔽不見烈陽,由白蘿打前,後麵跟著一眾人,策馬疾過。忽而,白蘿發現了不遠處有一抹暗黃身影,忙拿過長弓搭箭,一流水的熟練動作,無不是英姿颯爽。

“呀!是隻鹿!”

算算時間,她們也跑了好一會了,終於碰著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