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段(1 / 2)

白蘿不禁皺眉,她比誰都清楚琅越的武功幾多厲害,卻不料白瑾竟然還能過招那麼久不敗,顯然是她以前把人看的太簡單了,那麼能隱忍這麼多年而殘忍行事的白瑾,又終究圖的是什麼?

“師兄,你現下快些去……”

意識到衛明貞的莫大危險,白蘿也隻能一咬牙使喚了琅啟,對於先前的那些莫名其妙瘋狂言語,到底是選擇性的拋到了腦後。

琅啟終究是去遲了一步,好不容易找到了白蘿所說的山洞,卻早已空無一人,若非地麵上還殘留著幾滴暗紅的血跡,和角落裏不甚明顯的柴火灰燼,他都差些以為找錯了地方。

回到竹樓時,琅啟還有些躊躇不知該怎麼和白蘿說明,麵對白蘿的詢問,也隻大概的講述了一番,最後加了句“隻怕是凶多吉少”完事。

熟料白蘿卻似乎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麵色甚為難看落寞,搖了搖頭就說道:“應該是她自己的人,若當真是白瑾找到了,又哪門子閑心去收拾一切。”

被她這麼一說,琅啟也轉了個彎,想著也是這個理兒,不過還是有些不愉的說道:“聽聞師妹也曾在師叔的指導下學過些醫理,不知進宮那麼久,可曾察覺到衛公主的怪異?當然,我是指身體方麵。”

瞧他說的那麼隱晦,似乎衛明貞除了身體之外還有別的地方更怪異……

白蘿抿著唇點了點頭,墨曄的眸眼中已被不知名的情愫占據,想了想,她還是出聲將猜測的那件事告訴了琅啟。

“她大概是曾經被種了什麼蠱毒,我湊巧拿過她的脈,昏迷時會有假死之像,我醫術不及師兄,不知師兄可清楚這是什麼?”

“當真?”琅啟頃刻正色冷肅道:“若真是這般,也倒符合了我的發現,雖然不曾親自診過她的脈,我也早就料到了,她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生死蠱了。”

“生死蠱?那是什麼?”白蘿有些急了,光聽這名字她便覺得不祥。

“蠱毒這東西隻有外族人才會用,五花八門各有各的厲害處,我猜測衛公主種的是死蠱,難怪她年紀輕輕武學造詣便是奇高,想來全因這生死蠱的作用,以命為抵換來一身的渾厚內力,殊不知如今已快油盡燈枯了。”

“油盡燈枯?你是說她會……會死?”

白蘿想起了在山洞的最後一刻,躺在她懷中的衛明貞笑的有多慘然,她說那是她和師父的交換,她還說是她賭贏了的,很快就能好……

“如果是根據醫術記載的話,她那不是會死,而是很快就會死。”

所以,衛明貞應該是知道的?她應該是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會在何時死掉?她這個短命的,居然還騙她說不會死?甚至還不要臉的說愛她!

“衛明貞,以前隻覺得你是個陰險小人,沒想到你還是個大騙子!”

心中似乎堵著一團氣,散不開消不下,堵的白蘿是一陣一陣的發慌難受,一想到衛明貞在山洞裏的聲聲哀求,她就頭疼不已。

在林中竹樓裏一待就是好幾日,一見傷口開始愈合了,白蘿就迫不及待的要下山去,幾次三番的卻被琅越給擋了下來,理由是山下形式還不明朗。

不過幾日的時光,偌大的雍州城就炸了鍋,每日都有天家禦林軍在城門下策馬進出傳遞密旨,也不知從哪裏傳出風聲,說是聖駕已然重病不醒,而太子更是離宮下落不明,至於太子妃也是沒了蹤影,一時之間隻怕是要變天了,莫說雍州城裏的人,便是天都裏都開始風向大變。

去打聽消息的琅啟一回來,連茶水都顧不得喝一口,便急著跟白蘿說道:“這下不妙了,聽說都亂了,聖駕準備歸京,更是坐實了要大崩的傳言,朝政都被左相一手把持,也不知道從哪聽的,左相好像在找什麼人,聽說是皇帝在民間還有個私生女。”

“私……私生女?!”白蘿甚為震驚,不過很快她就明白,現在最重點的不是這私生女是誰?而是現在皇帝要真的駕崩了,事情可能會更加不妙。

“不行,我必須立刻回去,這件事情古怪的很,我總覺得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在這個關鍵時刻左相突然著手私生女的事情,看似合情合理想找個繼位人,卻是說不出的巧合,似乎從一開始有些事情就透著不對勁兒,白蘿直覺這些事情是可以串起來的,而她必須找到那個隱藏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