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在捧腹大笑,片刻就被那個男人打橫抱了起來,簡直是猝不及防。

“時景!”雲淺笑言不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然後就是回到馬背上。

“胡鬧。”他輕輕一聲,深沉又低迷。

下了兩天的秋雨,好不容易終於迎來盛晴天,雲淺自然不會再退縮,便直直奔去了時府。

時府花苑新開了許多花,挺惹眼的。

剛開始,雲淺還沒注意到時景表情與往日的不同,隻是顧著自己笑言。

正鞠著身子聞著花香,片刻便被一股力量給挽了去。時景將她挽入懷裏,沉默不語,他輕撫她的發絲。

雲淺在他懷裏暗笑。

你終於開竅了。敢不敢來點大的。

她抿了抿嘴,輕輕抬頭,二人終於四目相對。

時景眼神複雜,柔情又夾了些許惋惜和悲意。雲淺終於探出來不對,嘴角的笑意瞬息黯淡下去,“你怎麼了?”眉頭也跟著一皺。

“阿淺。”他牽起她的手,雲淺感覺到手心手背傳達著的暖流,她疑惑地看著他。

“我可能娶不了你了。”時景這一句讓雲淺大驚失色,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麼……”她雙眉蹙得更緊。

“你聽我說。”他將他的手握得更緊,撫在他心口上。

“匈奴來了,他們想向我朝求娶長公主殿下,你也知道,皇上和太後自然不會同意。矛盾一觸即發,這戰事必不可免。”

他一字一頓認真赤誠地向她解釋道,她也安安靜靜地聽得細致。她在記憶裏仔細搜索,他這是要去當護國將軍了?時間對不上啊,哪有這麼快。

“時景……”她顫著聲音道,他輕撫她的臉頰,眸含深光,“你得等我。”

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她自是了然於心。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放他走。

這是戰爭啊,去了就有可能回不來了。人家管你是先鋒還是後盾,任你披荊斬棘,還是有赴死的危險。

“你非去不可?”她的表情越來越平靜,眼眸裏的盈淚悄悄彙聚。

時景沉穩點頭,他的目光沒離開她一刻,他輕輕抽搐,吞音咬字,“就在明日。”

雲淺先是頓了頓,垂眸低眉。

“你現在才告訴我?”雲淺質問他,“你知道多久了?”

“我……”雲淺不讓他解釋,也不需要他再解釋什麼。她轉身就走,他叫不住她,隻能任她往前。

這消息很快傳遍京城,且就是在翌日,時府人在門口齊送時景。鍾夫人痛不堪言,隻能默默抹淚。

衛婉婧到時府的時候不算太晚,她一直在尋覓雲淺的身影,卻三番五尋都找不到人影。她並不知道前一天他們兩個人發生了什麼,隻知道如果雲淺不來,可能很長一段時日都見不著時景的身影。

衛婉婧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她馬上去雲宅找雲淺,來時,雲淺正在前院若無其事地坐著,亦或可說是發呆。雲淺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她也不想裝什麼。

“你知道,你還坐在這裏?趕緊去送他最後一程啊!”衛婉婧氣急了,懶得坐下來,站在雲淺麵前昂聲嗬斥她的不是。

雲淺默然,也不抬頭,隻是低垂著眼眸,沒人知道她昨晚哭了一宿。她躲在被窩裏無聲地啜泣。

她本以為,和時景成親之後日子能過得好一點,不像現在這般碌碌無為,虛度年華。

可好像命運跟她開了第二個玩笑。

她成不了親了。那個和她成親的人要去打戰,可能回不來了。

“雲淺!”衛婉婧急不可耐,深深喘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