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美國往墨西哥的邊境公路上,青白色的天空下延綿起伏的山脈並沒有多少的高度,又或者說因為天太高,前方太開闊,山脈給人一種俯下身的感覺。
一輛純白的跑車停在公路邊,嫋嫋的青煙從敞開的車篷中升起。一個年輕的金發青年優雅的靠在座椅上,修長的指間顏色潤澤的雪茄正閃著淡淡的紅光。
跑車,金發,青煙,雪茄。天高,雲淡……如果不是身邊的那個人,這應該是一副十分完美的景象。
“芬格爾!”忍無可忍的凱撒終於還是忍不住了,一腳蹬在在副駕駛座上睡得一臉蠢像的芬格爾屁股上,“你給我注意一點形象!”
“……”芬格爾睜了睜眼,皺皺眉,“他們還沒來啊……那個,主席你的車太軟了嘛,我就,我就不小心……嗬嗬……”
……這車是租的。這句話凱撒真的不想說。
“那個……主席,沒想到我們會一起畢業啊哈哈。”
“你可以畢業了?”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句話,凱撒忽然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連芬格爾都要畢業了啊……
“對啊。本來校長就答應我,隻要我能把楚子航洗白,就讓我畢業。然後不就早你們一步到日本分部去實習了嘛。“
”我們……不是去實習。“但是任務真的蠻扯的……
”我知道我知道。是去體驗生活嘛~~在我還在街頭流浪的時候,你們流浪在溫柔鄉裏……”芬格爾在心裏想著,臉上卻還是正經的表情,“主席,你這話就不對了。實習也是執行任務啊。”
凱撒不想和他就這件事辯論,“他們怎麼還沒來?”
他停下車就是因為一回頭看不到那輛灰狗了……那麼大的一輛巴士……早知道他就不租車了,又不是坐不開……
“主席?”芬格爾不知從哪裏找出了一張紙,揚了揚,“我聽說有首歌很好聽……主席要不要聽?”
凱撒還沒有回答,就聽見芬格爾已經放開了嗓子,在這陽光盛好的春天,不異於魔音穿腦。
就在凱撒撲上去即將要捂住芬格爾的嘴的時候,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自遠方駛來停到旁邊。法拉利上的人似乎想要說什麼,卻被這個場麵嚇到了……
“主席……嗚嗚……你,你後麵……”
“……”凱撒一回頭,當時吃了自己的心都有。恨不得一把掐死一臉無辜的芬格爾。
“我是無辜的!真的!我什麼也沒做!”芬格爾舉起雙手,以示清白。但怎麼看都有欲蓋彌彰的意思。
凱撒狠狠的推了芬格爾一把:“沒人當你是啞巴!”
“我是新聞部的啊……創造新聞是我的人生追求……真的!”
“芬格爾,我看你的人生追求不是創造新聞,是勾引富二代吧。”法拉利上的女生雙手環胸冷冷的說。
“怎麼會……師妹你想多了。我們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雖然我們在這裏等了兩個多小時了。但是吧……”
凱撒實在不想再聽芬格爾說話了,起身,坐好,抬腳,然後利索的一腳飛踢。好吧,我們的芬格爾,九年級師兄華麗麗的摔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