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叫紫萱的蛇女臥身在高樹枝椏間,黑發如瀑,美眸無雙,高貴魅惑的紫衫下,悠悠飄落的紗巾,落在了那名為林業平的道士手中,心中。於是,暫停了的情緣再續,延後了的婚期實現,前世許下的諾言用今生來守護實現,雖然最終還是有了第三世的糾葛纏綿。三生三世,不被祝福的愛戀。
“別說於她一世糾葛,就算是生生世世又如何!”顧留芳說的斬釘截鐵,做的雷厲風行。他追求自己的心,自己的道,無關旁人,瀟灑自由。
顧留芳,林業平,徐長卿,不論你叫什麼,我都是紫萱,容顏未改,癡心不變。
而今,楚子航,不論我的名字是夏彌還是李銀耳,你都不準忘記我。
李銀耳,不也是因為當初嗎一杯銀耳蓮子羹嘛!
”姐姐。“身後忽然出聲,悄無聲息的人腳步輕的可以忽略。又或者是她的思緒飄的太遠了。
“怎麼又不敲門?我說過吧,不敲門以後我就不要你了。”女孩伸出青蔥一樣的手指點在大男孩額頭上,帶著一點慈母的嚴厲勁兒。
“我敲了。姐姐不開門,我以為姐姐又走了。”大男孩被教訓了覺得很委屈,抱著抱枕的模樣給她一種再不哄哄他他就哭給你看的錯覺。
夏彌卻因為這句話心裏莫名的酸楚,哥哥依賴她,她很清楚,可是那段時間裏她為了探查混血種的實力深入卡塞爾學院,把哥哥一個人留在巨大的尼伯龍根裏,他的身上還有他根本不能掙脫的鎖鏈束縛著他。雖然哥哥什麼都沒說,雖然後來她也安撫過他,可是畢竟是留下了陰影。好像她總會在叫她不應的情況下悄然離去。
沒有道別也不說再見。離開的十分任性那般。
她伸手撫摸著他的發頂,柔軟的頭發帶著水汽,明亮單純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帶著某種希期,像是可愛又可憐的小貓。
“不回去睡覺嗎?”她轉移話題,不願意回答那個話題,他們的身份太敏感,敏感到不允許她許下任何的諾言。或許有一天,那個諾言會成為最後的背叛。她不願意。就算是哥哥,她也不願意敷衍。
“睡不著。”
“你都是大孩子了,還要跟我一起睡啊。”夏彌佯怒,故意板起臉來。他睜大眼睛,努力看了看她,確定她應該是沒有設生氣才咧開嘴笑,笑的那麼單純那麼開心。
夏彌心裏忽然又一疼。
“今天那個哥哥是誰啊?“他窩在夏彌的被窩裏小心翼翼的問,他能看出來,姐姐對那個人不一樣。太不一樣。
有種會搶走姐姐的感覺。
“哥哥?他啊。”夏彌給他掖了掖被角,“他是姐姐認識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以後見麵不要對他太凶哦。”
“哦。姐姐的新朋友是在哪裏認識的?”
“他叫楚子航,和咱們一樣哦,也有言靈呢。不過你不要告訴他你也會哦,有機會的時候咱們嚇他一跳好不好。”夏彌摸摸他的臉頰,“是以前就認識的啦,很久很久以前了,有好幾年了呢。那時候他比現在可愛多了,有時候還會笑呢。”
他看見姐姐因為那個人露出笑容來,就不高興。一把抱住夏彌的腰往她身邊靠,“姐姐,我也會笑啊。以後多陪陪我好不好。”
“說什麼呢。咱們是親人,誰都可以拋棄,唯有對方不可以。末日來臨的時候,隻有你我,並肩站立。你永遠是我的哥哥。”夏彌拍拍他的後背,因為他的話覺得悲傷。
夏彌摟著自家的哥哥窩在薄被裏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悄悄話,月光鋪灑的後院裏,一枝枝椏上的花苞悄然開放。嬌嫩的花蕊在夜裏俏生生的,平添幾分憐愛之意。
相比較起來,路明非家裏實在可以算的上是硝煙彌漫,龍爭虎鬥了。
被路明非祝福期盼的“兒童誘拐事件”並沒有發生,小魔鬼被一輛無比拉風的寶馬送回來。雖說這幾年生活條件逐漸轉向更好,買車的人也不少,可是像這種一輛寶馬直接送到樓下,而且司機是一位風姿卓絕,眉眼鋒利的絕世尤物的情況真真是頭一分。就算有人真心想要效仿,那位美女的氣場也不是誰都可以模仿過來的。
而且,論絕世美女對小魔鬼的尊敬程度,可不是隨隨便便找幾個演員就能演繹出來的。
因為,那是從內心裏真正的尊敬和順服。
當然,路明非是沒有看見如此拉風的一幕,他正在門衛大叔那裏翻找據說是爸爸媽媽寄回來的東西。於是他也沒有看見酒德麻衣,也沒有發現小魔鬼和酒德麻衣那很是隱秘的關係。
路鳴澤並不擔心酒德麻衣的身份暴露,或者說打電話叫她來接自己就是想把關係明明白白的攤牌,向哥哥證明自己一直在保護他的昭昭明心。然後,之後的計劃就會進行的更加順利。
可是他沒有料到的是,路明非因為張奶奶的事情耽誤了時間,此刻正在撅著屁股大戰眾多小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