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誰還會在這漆黑的夜裏在外麵閑蕩?
除了無家可歸的人。
如乞丐。
如我。
“玉清……回去吧……”他靠過來,與我並肩。清冷的月光將兩個影子在雪地上拉得老長,交疊在一起,好似親密無間。
“嗯。”
我點了頭,正要捏訣,突然,從天上飛快地閃過一個黑影,還未來得及看清,卻見他伸出的利爪已經朝我的胸口抓來。
然而,他終究沒能靠近。指尖就在離我的心口半寸的地方停住。釋淵站在一旁,渾身散發出冷冽的殺氣。
那黑影也隻是稍稍停頓了片刻便再度襲來。
釋淵不慌不忙地從腰間抽出長劍,劍尖在夜色裏發出淡淡的青芒。幾番舞動,不留一絲餘地。用來束發的絲帶不知何時就散了,一頭墨發在風裏肆意飛舞,姿態絕美。
墨般的發,趁著如玉的麵容,竟讓那雙桃花眼染上嗜血的色澤。
我從不知道,釋淵的唇,也是會抿成線的。在我的記憶裏,他總是溫柔地笑著,不知真假。
釋淵對黑影,一人足以遊刃有餘。
那黑影打不過,自然隻得逃跑。
釋淵猶豫地看了我一眼,留下一句:“你先回去。”便轉身追了過去。
我望著他的背影,卻半晌挪不動腳步。
便是這猶疑的瞬間,不知從何處圍過來幾個黑影,堵住了我所有的退路。
“玉清,你殺我十三弟牧非,今天我就叫你血債血償!”
我揚了揚下巴,漠然道:“那是何人?”
此話一出,四周的殺氣越發強烈了起來。其中一個黑影怒道:“你這個妖孽,殺人無數,我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我撲哧一笑,“那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說完,曲起兩指,以靈力為劍,直向他們掃去。
他們能在此將我團團圍住,修為定是不凡,劍氣掃過的同時,閃身避開,均是毫發無傷。
而我早已預料這一劍也不可能奈何得了他們,於是屈指念訣,隻見指尖金光大盛,整個人如被金光包裹。風鼓滿了我的長袍,揚起漫天雪花,滔天焰火張牙舞爪地襲向他們,雖然張開結界,他們卻終是被靈力傷到,捂住胸口,“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我正鬆了一口氣,卻不料背後突地一痛,整個人如同失去了全部力氣一般,軟軟地倒了下去。
想是他們用了障眼法,以多數人的性命為注,隻待我稍一分神,便從背後偷襲。
躺在地上,我不覺失笑。在狐族安逸的久了,竟忘記了提防身後。
“玉清,你想不到自己也會有今日吧?”其中一人恨恨地看著我。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偏過了頭。
然而,卻聽見刺啦一聲,寒風直灌進我的脖子,夾著點點飛雪,刺骨般的冷。我回過頭,卻見衣服已經被撕破,騎在我身上的男人,有一張被恨意扭曲的臉。
不知為何,此時我卻想起另一張麵孔。總是溫柔得似乎能擰出水來,卻叫你永遠也無法看穿這份柔情蜜意。
身上的衣服早已沒有幾塊是完整的,幾雙粗糙的手掌,在我的皮膚上不斷遊走,帶著極致的恨,所謂揉搓,不過類似於擰掐。
疼……
可是死死地咬住唇瓣,不讓自己呻[yín]出聲。
漸漸的,連寒冷也感受不到,隻記得,舌尖鐵鏽一般的味道,怎麼也散不去。
最後的防線已被扯開,被肆意蹂躪的雙股竟慢慢有了暖意。耳邊不時可以聽到放蕩的淫·笑,伴著零零碎碎的叫罵。
不堪入耳。
不知是誰的手慢慢撫上了我的臉,想要躲開,卻被狠狠地掐住了下巴。雙♪唇被情·色地咬住,雙腿終於被不客氣地打開,我甚至已經感受到了抵住此處灼熱的硬|物。
抬眸望著廣袤的蒼穹,偶有飛鳥掠過,素來堅硬的心,突然湧起絲絲縷縷的酸楚。就要……失去了麼?終於……再也……回不去了麼……
“蘭清……”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我承認,寫到最後幾段的時候其實有點心疼。心疼玉清的倔強和無奈。
我很少會被自己小說裏的人物打動,可是不知為何,寫到玉清被淩辱的那一段,真的覺得有些淡淡的心疼。不知道會不會也有人和我一樣。不是說這一段寫得有多好,就是突然有點懂他。
玉清,很陰冷的性子,殺人從不手軟。可是大家應該看出來了,蘭清是他心頭唯一的障。哪怕在和釋淵糾纏的時候,他也從未真正放下過。
對釋淵,不是沒有感覺,可是不能,也不敢。
不懂得對別人好,對自己亦是如此。尖銳地活著,不知道圓通。
這就是我想表達的玉清,也許我沒有表達好,親在看的時候完全沒有這種感覺……⊙﹏⊙b汗嗯……就是這樣了……某晚的能力有限啊……捂臉~~o(>_<)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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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這是日更最長的一章了,看過的,收藏的,都拍個爪,留個印吧……算是犒勞咱一天的辛苦呢【畫外音:辛苦了一天也才3000字,有一半還是昨晚就碼好的,竟然好意思討留言?】……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