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2 / 3)

梁瑾隨即僵住了,可那女子倒被他吸引住了,指了指那月燈,麵帶嬌羞道:“公子是要贈燈予我嗎?”

梁瑾趕緊把燈往袖裏一收,不耐煩撥開人,“不是給你的,讓開。”

萬一待會含嬌過來,見到自己身邊站了個女子,以為自己是那種拈花惹草的浪蕩子,沒按照原本規律鍾情自己可怎麼辦。

巧也是巧,那女子正是蔣家二房的嫡出大女,按照排行該是行三,見著稱呼一聲蔣三姑娘,比蔣含嬌大上幾個月,也是今年才及笄。

她遠遠一眼就看到了這個翩翩俊公子,見那公子亦是溫柔朝她投去目光,以為他也有意,便趕緊過來,沒想到到了跟前,人卻換了副麵孔,蔣三姑娘到底還是小姑娘臉皮薄,以為是自己長相不入他眼,眷戀看他一眼,委屈咬著唇離開了。

長陽侯家的公子鍾子明和梁瑾是一路人,平日裏酒肉玩樂最能湊到一塊兒去,來金陵還是他的提議,此時過來,正好見梁瑾把一個姑娘趕跑,不禁稀奇道:“郡王轉性了?”

要知道以前,這送上門獻殷勤的小姑娘,即便梁瑾沒什麼興趣,那也不忘調♪戲兩下,逗個笑臉,這把人往外趕的場麵,鍾子明有生之年還是第一次看見。

梁瑾還在不住張望著,見人來了把他拉到一邊問道:“都這個點兒了,會不會還有金陵的姑娘沒過來?”

鍾子明挑了挑眉,湊到麵前道:“郡王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怎麼朝思暮想的。”

梁瑾瞪了他一眼,“問你正事兒呢!”

見他認真,鍾子明也收了嬉皮笑臉,一打眼望過去道:“按理說應該是沒了,這種燈會但凡有些門第的姑娘都會早早過來,這個時辰燈會都進行了一半,不大可能還有姑娘沒來。”

梁瑾聽到這話,悵然若失了起來,含嬌的娘家是金陵蔣家,蔣家放在京城雖然不夠看,但在金陵也算是有些門檻,怎麼會到現在還沒來?

梁瑾心突然一緊,莫不是出了什麼意外,他記得含嬌爹娘死的早,蔣家那些人待她並不親厚,一個孤女在深宅大院的,定是寸步難行,要是被什麼事兒給絆住了出不來,倒也有這種可能。

想到這裏,梁瑾立即慌了神,恨不得趕緊到蔣家看看是個什麼情形的。

奈何他再位高權重,也不好沒有由頭這個時間點跑到人家家裏去,還是看一個尚在閣中,素未相識的姑娘。萬般無奈下,他隻能留在原地,盼著人隻是晚來了。

可是他等呀等,等到燈會散盡,仍舊是沒有看到心儀人,倒是旁邊賣燈的小販看他一晚上沒挪過地兒,殷勤詢問是否是迷路了。

梁瑾壓了壓青筋凸起的額頭,他都這麼大的人了,又不是三歲小兒,怎麼可能會迷路,見燈火逐漸消滅,集市都要關門了,他隻能灰溜溜離開。

鍾子明今晚倒是收獲頗豐,腰間係了三四條香巾子,一身脂粉味,春風滿麵。

他見到梁瑾麵色不鬱,故意打趣對一群同伴道:“稀奇稀奇,咱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承安郡王站在橋下一晚上,卻一個姑娘的愛慕也沒有,這事要傳回京城去,恐怕要笑也要被笑死了。”

梁瑾看著那群狐朋狗友,以前他是將這些人視為兄弟手足的,一起胡鬧,一起放肆,但在他死後,連個真心來墳前探望的都沒有,也就隻有一個鍾子明,和長公主家的範恒,來墳前給他燒過幾回紙,帶過兩壺酒,所以梁瑾再一睜眼,對這些酒肉之友都冷淡了不少。

他正盤算著怎麼才能再娶到嬌妻,也沒在意鍾子明的話,反而敲著桌沿故意道:“以前聽說過金陵有個蔣家,似乎很有些不得了,如今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