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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可。

“姑娘,咱們這是去哪兒?”周遭奴仆都不住抬頭去看這主仆二人,江梅叫人看得難受,忍不住問。

蔣含嬌輕聲嗬笑,故意揚聲道:“自然是去孫府,知州大人那裏。”

那些奴仆一聽這個,都心裏一凜,尤其是跟著人從長春院到府門口的,更是大叫不好。

四姑娘看來是動真格的了,真要去知州大人那裏告狀。

早有人聽聞這話急急忙忙跑回去向長春院回話,蔣含嬌倒是沒有一刻停滯,直接上了馬車。

“之前讓人留心吳家老三的事情,還有那馬場的蹊蹺,是確定了那外室住在柳子巷了?”

江梅忙道:“說起這個,姑娘是真神了,讓奴婢派人十二個時辰不停歇的跟著吳家三公子盯梢,果然發現了他時常往柳子巷去,聽周圍鄰舍說,那宅子的確是安置了一個女子,還有個兩三歲的孩子,都以為他們是一對夫妻呢!”

孫妙婧和自家小姐從小玩到大,江梅亦是對她十分熟悉,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時,真是咬牙切齒的恨。

這孫姑娘嫁進吳家才幾個月,吳三公子都在外頭和別的女人生了孩子,這事還將孫姑娘和孫家都瞞住了,可憐孫姑娘剛剛小產,整日自怨自哀,吳三公子倒好,摟著美妾,逗著麟兒,好不快活!

“還有那孫姑娘墜馬,果然是事有蹊蹺,那匹馬倒沒什麼問題,但賽馬周圍的幹草都被撒上了母馬的尿液,事發當日,其他人騎的都是母馬,唯有孫姑娘騎的是頭公馬,原是這母馬尿液的氣味,引得公馬發-情,孫姑娘這才會墜馬。”

到了孫家,有守門的遠遠瞧見蔣含嬌的馬車,往裏通報,下車時一個鵝蛋臉的綠衣丫鬟應了過來,正是孫妙婧身邊的蕉芹。

蕉芹蹲了蹲身子,就迫不及待把蔣含嬌往裏引,“姑娘在裏麵等著四姑娘呢。”

蔣含嬌略點了點頭,“聽說你前些日子病了,沒在妙婧身邊伺候,如今身上可大好了?”

蕉芹道:“夏日裏貪涼,一下子著了風寒,這病大半個月都不見好,還是後來我們姑娘回家,才把奴婢接過來將養著,是住了十幾年的地兒了,水土好,回家沒幾日竟全都好了。”

聽到這樁,蔣含嬌暗暗留了個心眼,往孫妙婧的住處去了。

這孫家人丁興旺,前頭一連生了五個兒子,到孫夫人三十好幾了,才老蚌懷珠,得了孫妙婧這一個女兒,不論吃穿用度一應都是最好的,住處也是緊挨著孫知州夫婦倆正院。

蔣含嬌過去時,孫妙婧已然能下床,孫夫人陪在她身邊說話,旁邊置好了瓜果茶點,應該是剛預備下的。

“嬌嬌,你可算來了。”孫妙婧從金絲編藤的搖椅上起來,孫夫人便將原先蓋在她膝前的羊絨毯子挪到一邊。

蔣含嬌先行了一禮,問孫夫人安,然後把孫妙婧按回椅子上。

“你剛出了小月,少動彈。”

孫妙婧看上去氣色精神都比之前在吳家好多了,看來在家養的不錯,蔣含嬌也稍稍安心。

不落下病根就好。

孫妙婧嗔了她一眼,“你怎麼跟我娘一樣,嘮嘮叨叨。”

孫夫人看著女兒,滿臉都是慈和的笑意,將毯子重新蓋在她身上後,鄭重向蔣含嬌拜了一禮。

“此次,多虧了四姑娘差人來家裏稟報,不然妙婧還不知道要在那寒潭雪洞的地方待上多久。”

孫夫人不是孫妙婧,她常年掌著中饋,作為一家主母,這麼多年還和孫知州夫妻和睦,絕對不是個心無城府的婦人,孫妙婧看不出來裏麵名堂,但孫夫人可一眼就看明白了。

難怪妙婧剛出事那會兒,她想上府探望,吳家百般推諉,非說妙婧正傷心著不見人,原來是不想讓自己發現妙婧被移居到那個冷冰冰的偏院去了。

她養在膝下,千寵萬愛的女兒,到了吳家才不過兩三個月,就吃了這麼大一個苦頭,孫夫人把人接回來時,簡直是心痛如絞。

但吳家和孫家在金陵一個掌著權,一個掌著錢,本身就是不分上下,孫夫人心裏再不滿,也要顧忌幾分,是以這段時間一直按耐不動,吳家三番四次差人來請,也當不知道。

她心裏隱隱有一個感覺,這吳家,恐怕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

果然,蔣含嬌才一落座,便朝著她投去深深一眼,“夫人,這吳家這門親,恐怕是不能再繼續結了。”

第17章

孫夫人心裏一緊,連帶袖子也攥深了,她先默不做言,擔憂看了孫妙婧一眼,而後才問,“四姑娘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