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醫療培訓(1 / 2)

轉眼間,新兵訓練都過了半個月了。她們這群女兵們,白天參加軍事訓練。晚上則一天參加醫務培訓,一天參加通訊培訓。安安是確定了要做軍醫的人。他隻是簡單的學習了通訊電台的使用。後麵就不再上通訊培訓課了。一直跟著項瑩和黃軍醫學習專業的醫務知識。

黃軍醫是個男軍醫,今年已經四十三歲了。他據說當年是上過白求恩學院的。他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外科手術技巧。可惜他現在年紀大了,再加上年輕的時候腿受過傷,無法跟隊出任務。而且他的年紀也大了,手也開始不穩。這對一個拿手術刀的外科醫生來說是致命的。所以他也準備過兩年就退伍了。他知道安安是項瑩看好的接班人,所以他也用心的教導安安。

他們首先交到安安的就是縫合。安安雖然學過打結,也看過爺爺給別人縫合。但她從來沒有親自上手過。項瑩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幾隻兔子。他們總是先給兔子劃一刀,再給它抹上陳家提供的外敷麻藥,讓安安進行縫合。

安安曾經在家裏還宰殺過兔子。可是真到上手給兔子縫合的時候,她才發現比起宰殺兔子,縫合傷口是多麼的困難。她每一次都在心裏默念著她能行。可每一次縫合的時候,她的手都在顫抖。

項瑩毫不留情地批評她:“看看你做了什麼?連隻兔子的傷口都縫不好。若真是戰士們受傷了,誰敢讓你治?我看你平時手穩的很啊。怎麼給兔子縫傷口就慫了?你給我好好練,一直練。也不用指望其他的兔子了。你就用這隻兔子練吧。練死了這隻兔子,再換下一隻。什麼時候把縫合練好了,什麼時候再開始其他的訓練。”

安安明白,項瑩這是恨鐵不成鋼。她也有些惱自己,怎麼關鍵時候不靠譜。看著這隻兔子身上的六七道疤痕。她忽然覺得,若再弄不好,簡直是比淩遲還要可怕。

安安深吸一口氣,拿起一旁的手術刀,親自給了兔子一刀。她開始慢慢的給兔子止血,然後抹上麻藥。再慢慢的一針一線的縫合傷口。雖然動作很慢,但她的手奇跡般的不抖了。小小的傷口,她整整縫了半個多小時。雖然縫合的不太好看,像一條歪曲的蜈蚣。但好歹是基本合格了。

項瑩和黃軍醫對視一眼,都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兩人最怕的就是安安過不了心理那一關。隻要心理關一過,技術練習久了,總會提高的。

除了醫術的特訓,安安還要跟著班裏的人學習基礎護理知識。簡單的傷口包紮難不倒她。畢竟她也曾經在山林中受過傷的人包紮過。但是使用注射器,安安也是零基礎。班裏的人都不敢拿注射器去紮同伴練習。這弄得項瑩很不高興,大聲的批評了她們:“不過是用自己的搭檔練習都不敢。還指望著你們以後給傷員們紮針嗎?要是怕傷了同伴,就小心點兒,努力做到最好。”

十個人分成五個小組,開始互相給對方紮針。其實紮手腕或者手臂還好,畢竟血管看得見,大家互相忍忍也就紮進去了。可是紮臀部,卻難倒了一大片人。

屁股上的肉厚,本來就不好找血管。被紮的人開始紮手腕或手臂,自己也能看到,還不怎麼緊張。但這回是紮屁股,被抓的人根本看不到,反而提心吊膽的。這人一緊張,就會不自覺的縮緊肌肉,就更難紮進去了。

項瑩在一旁看不過去了,照著扭捏的洪秀秀的屁股上來了一巴掌。就聽洪秀秀嗷的一聲站了起來,捂著屁股帶著哭聲道:“俺的屁股啊!咋紮針恁個疼法呀?”好好一河南姑娘,硬是整出了東北味兒。

一群人看著她捂著屁股在那兒跳腳,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後哄堂大笑起來。聽見大家的笑聲,洪秀秀才停下了動作,有些疑惑的看著大家。還是她的老鄉厚道,王春花將事實告訴了她。洪秀秀才提好褲子,有些委屈的看著項瑩:“項醫生,您打我屁股幹嘛呀?”

項瑩本來還有些不高興,結果洪秀秀鬧了這一出,她也忍不住笑了。大家笑了一陣,項瑩親自上陣,以洪秀秀為對象,給大家做示範。

一聽又要紮自己,洪秀秀有些害怕。她手裏捏著褲頭,怎麼也不肯脫下來。最後項瑩忍無可忍,直接將她摁坐在了板凳上,親自動手拉下她的褲子。指著她的臀部說:“將臀部分為四份,外上側是打針的部位,無大的血管神經。棉簽蘸碘伏,自中心點以螺旋狀消毒,範圍要大些.自然幹燥,不要用嘴吹幹。”一邊說一邊上手示範。

洪秀秀感覺屁股一涼,便想動。項瑩對著屁股又是一巴掌:“別動,還沒紮上針呢。你要是肌肉再加的這麼緊,針斷在裏麵,可是要開刀的。”

一番話,嚇得洪秀秀不敢再動。可是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顫抖。

安安看不過去:“要不讓我來吧。洪秀秀基礎不好,在一旁看著更好。”

洪秀秀見比自己小的班長都要出麵了,心裏過意不去:“還是讓我來吧,反正待會兒互相練習,還是要挨針紮的。項醫生手藝好,應該不會讓我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