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的大娘和娘以及嫂子忙了大半夜。不僅是收拾屋子,還要把明天招待客人的一些大菜的食材做出來。也就是安安沒經驗。她對請客了思想還停留在二十一世紀。那時候購物比較方便。臨時來客了,出趟門找個超市,許多東西都搞定了,不行還有外賣。所以她才沒有提前跟家裏說。她哪裏知道在這個年頭,哪家請客不是提前去買好東西的。特別是這不年不節的,肉都不好買。好在他們家早預料到項家人要來,隻是不清楚具體時間。想著項家人要住幾天,他們就先把過年留著的臘肉還有臘雞等拿出來一些。又囑咐陳安林明天一早去山上逛一圈,看看他下的套子裏麵有沒有獵物。還把存的幹蘑菇拿出來泡發。

安安看著三人忙碌著很是內疚。想要幫忙,卻被攔住了。她娘說:“快回去睡覺,不然明天眼底下都是烏青。再怎麼樣,見南方家長也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說著,就將安安推出了廚房。

這年頭,在大家的眼裏,最時髦的就是軍裝,列寧裝,中山裝。安安既然有軍裝,家裏也就沒有給她準備什麼新衣服。

第二天一早,安安就起床,和家裏的三個哥哥一起上了山。四兄妹裏,也就陳安勇和安安身手最好。陳安勇主要是身體靈活,勁大。安安的力氣天生就大,格鬥偏技巧類。她是學醫的,了解人體。所以真打起來,她跟陳安勇誰輸誰贏還是兩碼事。陳安華雖然在讀書,可好歹也是讀的軍校,平時也有訓練,體力上倒是跟得上。

四人運氣很好,居然碰到了兩頭大野豬。陳安勇帶著陳安林攻向了那頭大了一點兒的。安安則和自己哥哥攻擊那頭小一點的。

安安和二哥拿出軍用匕首,對視一眼,幾乎同時從後方撲向了兩頭野豬。鋒利的匕首瞬間刺穿了兩頭大野豬的喉嚨。

兩隻野豬發出巨大的叫聲,開始拚命掙紮了起來。陳安勇和安安死死的按壓住野豬的腦袋。陳安林和陳安華也連忙上前按住野豬的後半身體。這兩頭野豬不光體型大,勁也不小。四人使出吃奶的勁外加身體的重量使勁壓著它們,不讓它們站起來。安安還用匕首在它的喉嚨處又捅了一匕首。

半個小時過去了,兩頭野豬的血流了一地,漸漸地抽搐著無法反抗了。安安幾人才放開這兩頭野豬,跌坐一旁喘著粗氣。

這時候,就聽見一個擔憂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安安,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接著,安安就被拖入一個寬廣的胸膛。

安安發現自己仿佛聽見了項少龍的聲音,還有些驚訝。結果那家夥直接將她拉入懷裏,上下其手的檢查著是否受傷。安安回過神,連忙打掉他的手:“我沒事,就是有些脫力。現在還不到七點吧?你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

項少龍有些不好意思地摳摳後腦勺:“這不是想早點見你嘛。今天早上四點多就從招待所開車過來了。”

帶項少龍過來的正是安安的爸爸陳廣福。看著這小子膩歪的模樣,他總覺得心裏不是個滋味兒。這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所以安安娘剛剛看見項少龍可是很滿意的。特別是這小夥子一來就問安安的情況,讓她更是滿意。所以她才會催著陳廣福帶他來找安安。

可老丈人看女婿,通常是越看越不順眼。項少龍一路上也看出陳廣福的態度。所以這一路都在努力討好他。隻不過在陳廣福心裏,又給他定義為諂媚。若是被一向在部隊裏說一不二的項少龍知道了,估計會委屈死。兩人剛剛來到這兒,剛好看見四人從野豬身上站起來,跌坐在地上。所以才有項少龍衝上來的那一出。

在安安的幾個哥哥眼裏,項少龍雖然動作過於親密,但表現出他很在意安安。所以在心裏還是給了項少龍一個好評的。加之項少龍又穿著軍裝。大家對他的印象更好了。

陳廣福當然發現了自己的兒子和侄子有叛變的傾向,連忙岔開話題,轉移注意力:“你們可真能耐。這兩頭野豬,一頭起碼也有三百斤吧。你們打算怎麼處理啊?”

安安說:“那頭大的給村裏麵。小的我們自己留著。最近還要給二哥辦喜事,這頭小一點的我們家留著剛剛好。”

陳廣福立刻點頭:“那我去叫人來抬。”

陳安勇阻止了他:“不如還是我們自己抬下去吧。二爺去叫我爹到村口那邊,找好殺豬匠。我和大哥抬這頭大的過去。剩下的一頭安安和安華抬回家。”

項少龍連忙說:“安安累了,還是我來吧。”

陳家幾個兄弟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既然要娶他們家的姑娘,那幹點活也是應當的。

當項少龍和陳安華將野豬弄回陳家後。安安的娘連忙道:“這群孩子,怎麼能讓少龍幹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