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少龍離開已經一個多月了,安安開始忙碌起來。不是真的有那麼多的事情讓她去做。而是她發現自己總是擔心著項少龍,靜不下心來。一名軍醫若是靜不下心來可是犯了醫者的大忌。

安安不斷的勸說自己要相信項少龍的能力。再加上她特意讓自己忙碌起來無暇他想。安安的心態漸漸的又恢複了平常的樣子。

又過了兩個多月,正值盛夏。安安帶著衛生所的人開始給戰士們熬祛暑湯。就在這個時候,團政委過來了。餘飛一臉嚴肅的對安安說:“陳安安同誌,項少龍同誌受傷了,現在需要你去看望照顧。”

乍聽這個消息,安安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她隻覺得大腦一下裏如同被炸彈炸了一般嗡嗡作響。好一會兒,安安才恢複過理智來。她看著徐政委問道:“他傷得重嗎?”

“項少龍同誌已經搶救過來了,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徐政委顯然是明白安安最關心的是什麼,直接將她想要知道的內容告訴了她。

安安迅速收拾了一個背包,又將工作跟副所長交接了一下,然後跟著徐政委匆匆忙忙的上了一輛吉普車。車子將安安送到了首都的火車站。徐政委交給安安一張火車票。安安一看,目的地是km。

“他現在正在km軍區醫院。”徐政委送安安上車後對她說了這句話。

再一次踏上了去往km的旅途,安安心中思緒翻湧。上一次他們做的坐軍機,這一次坐的是火車。上一次他們是要去前線,而這一次,她將要去照顧自己受傷的丈夫。

火車開出了很久,安安人也冷靜了下來。首先她確定了項少龍還活著。這一點對她來說至關重要。她也清楚,若是項少龍傷得不重,t種大隊絕不會通知他們這邊,讓家屬去照顧項少龍的。安安想到這裏,心裏就止不住的為項少龍心疼。

坐了三天的火車,天氣又炎熱,安安隻覺得自己的衣服如同梅幹菜一樣皺巴巴的,還散發著一股刺鼻的餿味。安安心中著急著想要快點見到項少龍,也不像往常一樣那麼注意自己的形象。她拎著背包擠下了火車,就往火車站外跑去。

徐政委並沒有跟安安說有人來接她。安安便打算找人問問去軍區醫院的路。可當她剛剛出了火車站,就聽見一個聲音喊著:“小妹,安安!”

安安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然她怎麼會聽見自己許久不見的二哥陳安勇的聲音。但她還是向四周張望著,發現一個穿著軍裝的高大身影在不遠處向她揮舞著軍帽。安安向前疾走幾步,仔細一看還真是自己許久不見的二哥。

安安急忙跑了過去,在陳安勇的麵前停了下來。她看著眼前這個黑了,瘦了,卻越來越有風采的二哥,心裏非常的激動。安安好奇的問:“二哥,你怎麼會在這裏?”

陳安勇接過安安手中的包,一邊帶著她往外走一邊說:“我現在跟你家那位在一個部隊裏待著。早在你上火車的時候,我們這邊便接到了首都軍區那邊的電話。知道你坐的哪一趟車什麼時候到,我便自動請纓出來接你。”

安安怎麼也沒想到陳安勇也參加了選拔。安安接著問:“那嫂子呢?”

陳安勇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她去年考了那邊的一個軍醫大,如今正在裏麵學習呢。本來是想給你們寫信的,是當時你們都在前線,我們也沒法告知你們情況。如今,孩子已經被我們送回了靠山屯。不過聽爺爺來信說,下半年讓孩子也去首都跟小柱子他們一起學習。”

三言兩語交代好了自己的情況,陳安勇帶著安安上了路邊的一輛軍用吉普。安安對於自家二嫂能夠考上軍醫大這件事表示非常的高興。她接著問:“你也在這個部隊,那邊防團那邊有什麼人也一起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