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表現得出色的。有些人躲在桌子底下瑟瑟發抖,傷口處理到一半的兔子被扔在了一旁的地上。還有一個女兵直接尖叫了起來。安安皺了皺眉頭,很想上前往她嘴裏塞點東西。安安不明白她怎麼就能尖叫起來?

要說這次選拔,安安他們在當時下發的選拔文件中就已經注明了參選人員的要求。安安想著這些軍區進行內部選拔的時候怎麼也會盡量往他們要求的那方麵靠吧。他們在下達的文件當中注明了隻招收隨隊軍醫和特種駐地軍醫。怎麼看都應該知道這是要出實戰的。就算選拔出來的人員沒有經曆過實戰。可好歹也不會因為子彈打過來就尖叫吧。而且就這情況來看,她心裏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了。這樣的心理素質也能從軍區選拔中脫穎而出?安安這個平時不願多想的人這會兒子也不得不多想了。

安安知道社會上總是存在著黑暗麵的。要說軍隊裏完全都是光明的安安也不會相信。可是是安安總覺得自己運氣很好,再加上這個年代大家都很淳樸,她還真沒遇上什麼黑暗麵。不過安安這時候卻在猜想這個大聲尖叫的姑娘是不是頂了別人的名額。亦或者在他們軍區選拔當中她的成績有人作假。不過安安始終不明白,若真是這樣,這姑娘家裏在那個軍區也是有些權力的。這可以保證這姑娘在那個軍區過得相當的滋潤。這次選拔下的選拔令說的非常清楚。就算別人不知道,家裏麵有軍隊高層人物的也應該清楚,進了狼牙特種大隊就是要上第一線。安安想不明白,這姑娘的情況若真是她猜想的那樣,她家裏人為什麼不阻止她參選。還是說這姑娘憑著自己一腔熱血,讓自己家裏麵的人都妥協了?

安安心中的念頭急速的劃過,不過她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什麼。兩分鍾的時間到了,外圍的戰士們停止了射擊。安安也宣布第一場考核結束,要求所有人停止手上的動作。

安安正想走過去檢查每一個人的治療成果。沒想到剛剛那個尖叫的女兵直接向她衝了過來。不過還沒等她衝到安安麵前,一旁跑出另一名女兵從後麵死死的抱住了她的腰,阻止了她繼續衝向安安。

那名女兵掙紮了半天發現自己無法掙脫,便放棄了掙紮。她抬頭望向安安,臉色頗為猙獰的喊道:“你這是什麼破考核?你這完全就是草菅人命,我要向上級告發你!”

安安冷冷的看著這個女兵,又瞄向了一邊有幾人頗為讚同的神色。安安忽然開口問道:“還有人跟她同樣的想法嗎?都站出來。”結果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安安忽然覺得有些諷刺。明明有些人心中就是這樣想的,去年站出來的勇氣都沒有。這些人連麵前這個衝動的女兵都不如。

安安目光淩厲的地掃了一遍所有參賽的人員,然後才能冷的開口道:“本來我也不想解釋什麼的。我也不怕你上去告。我可以告訴你,這裏所有的考核內容都是經過上級批準的。首先,射擊過來的子彈全部是空包彈。如果你們足夠冷靜的話就能夠認出來。而且我們射擊的距離離你們最近的也在十米以上。我也可以負責的告訴你們,這裏的戰士都是特種大隊射擊高手。我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在剛剛沒有一顆子彈是打在了你們的身上的。那麼你們知不知道我這麼做到底要考核你們什麼?”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剛剛那個鬧事的女兵以外都若有所思。其實認識安安的人都已經有些猜到她這麼做的原因。可是在場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

“我以為你們在參加選拔之前就應該很清楚,我們這次選拔的是隨隊軍醫和駐地軍醫。而狼牙特種大隊意味著什麼,想必你們軍區的領導已經告訴過你們了。這是一隻要上戰場,參加實戰的軍隊。隨隊軍醫也是要跟著上前線的。若是你們在麵對前線惡劣的環境和槍林彈雨的威脅下連一個小小的傷口都無法包紮。那你們就算有再好的醫療技能又有什麼用?我隻是要醫術好的,我們軍區的醫院裏麵一抓一大把。隨便調幾個人來就行了,還需要耗費精力搞這個選拔幹什麼?剛剛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戰場模擬。真實的戰場比這樣可怕百倍,千倍。若是連這小小的一關都挺不過。那讓你們跟著出任務是讓你們去救人還是去拖後腿的?”安安話中的接連幾個反問讓剛剛還有些怒氣的人徹底冷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