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車在山路上行駛了三個多小時,他們才總算到達了目的地下方。項少龍和安安與早已等在這裏的政委趙前進彙合後,開始向作為目的地的山頂走去。這是安安第二次來到這個山頂,卻是第一次由這麼好走的路走上去。想起當初自己從另一麵上山那艱難的曆程,再對比下自己現在的輕鬆。安安不禁在心裏為當初的自己抹一把辛酸淚。

雖然今天是考核開始的第一天,這些參加選拔的人員肯定不可能今天就到達目的地。但是安安他們還是在今天就到了目的地等待。畢竟這裏也將作為這次考核中追擊部隊的指揮部。坐在搭好的簡易帳篷裏,安安繼續翻看那堆她看了很多遍的資料。這堆資料是現在正在接受考核的那些人的資料。安安此時無比懷念後世科技發達的時候。像這樣的考核演習,完全可以通過監控來全程掌控。從而得出自己的結論。可現在他們隻能等到考核結束以後,根據每一個小組的特戰大隊的隊員對他們小組成員的行為報告來給每一個人打分。不過是人總是帶著自己的情緒的,無法做到完全的客觀。所以這樣得出來的分數,其實並不是完全的客觀公正的。不過在這個年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安安等人看了看表,離那群人出發已經三個小時了。安安對政委點了點頭,趙前進便向項少龍道:“項少龍同誌,按照計劃,由你擔任追擊大隊的大隊長,組織剩餘的大隊隊員們進行追擊。現在可以開始追擊任務了。”

“是!”項少龍行了一個軍禮,轉身出了帳篷。他將帶著剩餘的大隊隊員們開始對那八個小組進行圍追堵截。

其實這一次考核是雙向的。來的時候大隊長雷鵬說過,大隊的隊員不管是在考核小組,還是追擊小組。隻要有人中彈,回去必須加餐。所以這一次考核絕不會出現有老隊員放水不盡力的事情發生。

安安坐在帳篷裏看完了最後一份資料,然後長出了一口氣。這時候趙前進說話了:“昨天被送走的那個陸甜甜,情況我們已經查清楚了。她在hn軍區內部選拔的成績的確是造假的。她根本沒有參加內部選拔的活動,直接通過家裏的關係內定了一個名額。”

安安聽了,心裏卻想著果不其然。她並不是什麼憤青,也不是完全不懂事故經驗的人。安安討厭那種頂替別人的成果,通過關係斷人前途的事情。可是安安也知道,在這個社會裏,總是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她不是什麼救世主,不可能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她隻能保證自己不會去做這樣的事情。雖然在內心裏她對那個被陸甜甜頂替了名額的人有些惋惜。可是,她不會因此就去追究這件事情到底。雖然這顯得她的惋惜有些虛偽,可這就是現實。

趙前進看安安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極端的憤怒,心裏倒是放下了一些擔心。他就是害怕安安是那種眼裏完全容不下一點沙子的人。好在安安是那種心裏有底線的人。隻要不踩到安安的那條底線,安安其實容忍度很高的。

不過趙前進還是說出了對於這件事的後續的處理計劃:“這件事情我們已經上報給了上麵。按照上麵如今的態度來看。陸家在hn軍區的職位也做到頭了。而那個陸甜甜這一次直接被開除了軍籍。”

安安聽了,也隻是點了點頭就不再說話了。這件事也表示揭過去了。安安開始著手將要入選的隨隊軍醫的訓練計劃,順便還將關於駐地衛生員的訓練計劃也做了出來。而趙前進則在一旁看中央下達的文件。最近上麵已經在著手恢複軍銜製了。趙前進作為特戰大隊的政委。他要將隊裏的所有人的檔案和功績一一的整理核對完畢,最後要往上報。這將決定隊裏的人將被授予什麼樣的軍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