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段(1 / 2)

雲生那點子心思,擱了信,隻笑這臭小子心誌倒當真的高遠,卻的確給老白家長臉。

心念間,又瞟到了桌上的那黃布包袱,白玉堂嘻笑著的表情旋即一黑,心裏翻了幾分白眼,直道,白爺稱鼠你卻敢叫貓,若不叫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吃貓鼠,豈不是叫天下人看低了陷空島。

肚裏是這般腹誹,然而卻打死也不肯承認那原先有個姓白的在苗家宅曾讚過燕子飛之精妙。

江南的這般暖春,花兒總是開的格外早。

月升霧繞,陷空一片蘆叢繁茂入天,清香四溢。

展昭駕了快馬,一路從汴梁趕至了陷空,渡河上島,便瞧見這樣一片月下春葦,琉璃般的墨色河水浮起流動的月影,星燦長波,溫涼的水汽迎麵撲來,卻煞是舒爽。

展昭輕笑了一聲,心道看來養出了錦毛鼠這般刁鑽人物的,卻是個不錯的好地兒。

鍾靈毓秀。

他想到這個詞的時候,似乎是下意識的——又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一般,他抬起頭來向天空望去。

恣意瓢潑而成的天幕,長空萬裏,星河靜穆,一輪明至了驚心的月似乎在緩緩升起。

然後,他看見了一個亮白的影子刺破的蒼穹的沉默,展昭愣了一刻,仿佛就在這個刹那,寂靜仿佛又重新複活了起來。

展昭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不知為何,有某一種恍惚,暖春一眨眼渡入了盛夏,暮夜裏水盛波杳,蘆花一揚至了天際,滿目的浮動的白絮裏有一鞭悠遠斜陽紅輝。

那裏,仿佛有一個與天空間相同的影子,影子周圍,酒香滿天。

是二十年的女兒紅。

白玉堂隻嫌棄醉李貪酒,辦不成事,——說實話,連他也有那麼丁點地覺得這仿佛僅僅是個借口。然而不管怎麼樣,在聽見陷空島入口機關被觸動的鈴聲時,他幾乎是下意識地躍上了房頂,一路竟走出了絕技的輕功。

仿佛,有那麼幾分迫不及待。

然而,待月夜朦朧見,一個筆直的影子淡入視線的時候,白玉堂忍不住停了腳步。

明月仿佛就在身側,觸手可及,蘆葦蕩漾出的起伏,仿佛凝做了一片雪白。他好像覺得,一切都停止了,連月光也寂寞了下來,隻剩下耳畔什麼細微的碎裂聲響。

此時分明恰是草長鶯飛,花好月圓時,卻不知從何而來的恍惚,仿佛是去年貓窩屋頂上有細碎的雪聲。

然後在一片恍惚裏,那個影子抬起了頭。

分明是這樣模糊的夜,可是他卻能夠看清楚那人的眉眼,仿佛曾經見過無數次。

然後,世界便又重新活了起來。

白玉堂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他忽然覺得,那雪聲裏麵,藏了多麼濃鬱的酒香。

是二十年的女兒紅。

他輕輕的開口,吐出了一個音節。

明明那麼遠,可是他依舊能夠聽見,月下的那人,輕輕地開頭,吐出了一個音節。

“貓兒。”

“玉堂。”

這一年,正是景祐元年。

他們都還年輕。

一切都會重頭開始。

一切,都剛剛開始。

——The End——

PS:嗷嗷嗷打死明天也要補一個後記出來!!

後記

後記:HOHO,打上the end的時候,我們的心情無比激動啊完全沒想到還會有這麼一天……--我們最喜歡寫後記了!

為什麼是我們?

掩麵……好吧,這篇文章就是由兩個小透明合作而成的,一個是在鼠貓各大論壇連個MJ都沒有的princess,至於另外一個……想必大家慧眼,已經知道了,活活。於是,我們暫且稱前者為小公主,稱後者為小蜜蜂吧!= v =||||||【為毛是小蜜蜂……汗,聽說知我者最初是手稿!!!

於是感謝各位能夠耐著性子看到這裏滴親們,說實話,越到後來,開始趕時間,我相信,這文基本上會給您一路『啊,看不懂』、『湊合繼續看吧』、『啊,還是看不懂TvT』、『啊啊啊受不了了不看了!』完全服務– v-所以說,此文不可深入思考,期間漏洞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