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戰過後,陳春雷幾乎累的癱倒,陳易現在才明白為何武藏良會提出罷戰來,因為兩人實在都已經耗盡了最後一絲力量,連再拚一招的可能性也沒了,別說再拚一招,就算是舉刀,那也是千難萬難。也就是說,就算對方在你麵前不能動彈,而你就連舉刀指住他的力氣也沒了,所以不得不休戰言和。
誰也沒料到第一戰竟會是這個結果,或輸或贏的可能性都做了,就是沒有關於平局的打算,因為在一般人看來,兩個武者用盡全力,最後的結果怎麼也不可能是平局。
然而這一場比鬥也實在給出了眾人不小的意外,比如除了武藏良在第一招有進招之外,兩人鬥到最後,連先手也沒分出來,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
這場比試結束後,武藏良放出言論要休息一個星期再行比試,他是貴賓,國術界一方也不可能逼之過急,陳易猜測他這一次也是元氣大傷,需要一個星期來恢複,不過他跟陳春雷一戰想必又有精進,陳易隻怕壓力會更大。
一天過去後,媒體的報道以及網上的輿論傾向有些不盡人意,它們很樂意地選擇性無視了武藏良和陳春雷兩人拚至最後一絲力氣的武道精神,反而在中國國術和東瀛刀術上大做文章,甚至有編輯以極犀利地口吻指出這不過是一場鬧劇而已。
媒體最大的毛病就是不大喜歡客觀地看待問題,其實讓任一個稍懂刀法劍法的人都能看得出兩人的比鬥過程之艱險。當然,究其根本原因還是兩人的過程對一般人來說實在有些枯燥無味,這讓對國術無比期待的人心中又難免失望了。
.......
短短一個星期想要在瓶頸之時有所突破無疑是癡人說夢,陳易這幾天索性絲毫不理刀法,在莊園之中遊山玩水,十分自在。
這天下午,天色幽白,陳易齊疏影兩人到了一個小亭坐下,這時節林色蕭疏,湖中也絲毫不見紅鯉的蹤影,兩人默默坐了一會。
陳易正想著幾天之後的比試一事以及如何應付陸遠夫婦,卻聽齊疏影突然道:“陳易,上次你說的事是真的麼?”
陳易一怔,道:“什麼事?”
齊疏影臉一紅,神色突然變得忸怩起來,道:“你知道的。”
陳易笑道:“一起脫衣服嗎?”
齊疏影“啐”了一口,搖頭道:“可不是這件。”
陳易搖搖頭,道:“那我可想不起來了。”
齊疏影輕咬銀牙,仔細看著他,道:“你真的想不起來了?這麼大的事情?”
陳易微微皺眉,道:“我隻記得我說過要不要一起脫衣服。”
齊疏影嗔道:“那麼大的事你怎麼可能記不得了?”
陳易茫然道:“到底什麼事?還有什麼事比兩人一起脫衣服還重要嗎?”
齊疏影看了他一會,發現陳易神色之間也不似作假,跺跺腳,聲音細若蚊蠅,道:“結婚的事。”說到這裏,她雙頰酡紅,一雙眼睛黑得發亮。
陳易長長“噢”了一聲,取笑道:“結婚的事啊,那結果不還是要兩人一起脫衣服嗎?”
齊疏影道:“我說正經的。”
陳易道:“我說的也很正經,難道結婚後兩人不會一起脫衣服麼?”他見齊疏影臉色越來越紅,心知玩笑不可開的太大了,一正神色,道:“疏影,我說的當然是真的了。”
這時,他攬過齊疏影的柔荑,輕聲道:“等武藏良的事一了結,不管結果如何,我們即刻啟程回南京完婚,好麼?”
齊疏影道:“你現在才知道來問我了?要是我不答應呢?”
陳易吻了一下她的手,道:“那我隻好動手搶人了,總之,這個婚是一定要完的。”
兩人正說到情濃處,忽然亭外響起一陣清脆的掌聲,一個清脆的聲音道:“太子爺,恭喜你了,隻是大婚之日,可別忘了請我喝杯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