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暗香見他說得慘不忍睹,忍不住道:“什麼悲劇?”
陳易握緊雙拳,道:“當然是人與生俱來的自由了,還有一點,就是對愛情的追求,我相信人生並不是一個麵臨問題解決問題的集合,這樣的人生無疑是殘忍的,這其中最大的一個變數便是愛情。”
陳易悲痛道:“然而,於小姐卻連這最後一絲絲的自由也沒有,為了鞏固和李家的關係,於天海竟然擅作主張將於小姐許配給李兄了,這簡直就是.......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啊。”
其實這種事對普通人來說或許難以接受,然而在豪門之中卻十分常見,如果是齊九聽到這些事肯定會置之一笑,而齊疏影和齊暗香則就不同了,齊疏影是因為聽說這個於小姐也是孤兒,所以自然心有戚戚了,而齊暗香算是出身豪門,隻不過她一直人在國外,對於國內的一些敝習則是聞所未聞,乍一聽到此節,也覺得忿忿不平。
是以兩人一聽聞此事,莫不對這個於小姐充滿同情。
陳易道:“當然了,李兄自小留洋,接受的西式教育,對於傳統的這些訂婚當然是不以為然了,不過長輩之名難違,雖然雙方都不讚同,卻也無可奈何,眼見著人間慘劇就要發生,幸虧.......”
“幸虧什麼?”
“幸虧我及時不顧自身清白挺身而出,假扮於小姐的男朋友,力勸於天海,終於說服了他,然後於小姐就重獲新生了,不過當時事態緊急,假戲真做......”
“什麼?假戲真做?”齊疏影柳眉倒豎。
“不是,是演的太入戲,結果隻有我和於小姐自己知道,李兄尚還蒙在鼓裏。”
齊疏影點了點頭,神色變得柔和起來,道:“原來是這樣,那你為什麼不早說?”
陳易道:“我雖然是個好人,不過卻不喜歡到處留名,我更樂意將做過好事默默藏在心中,否則的話,憑我這麼高尚的品德,下一屆南京十大傑出青年非我莫屬了。”
......
雖然陳易含糊其辭,尚還有許多蹊蹺,不過齊疏影感覺事情也相差無幾了,過多糾纏的話徒增煩惱,所以李寒江的一次無心口誤便這樣不了了之了。
然而對付齊疏影容易,對付陸遠夫婦就難得多了,他們那樣的人精總不可能編個不太靠譜的小故事就能蒙混過去,更何況的,麵對他們,這故事也難編的很了。
當然,最大的問題其實還是於詩晴本身曖昧不清的態度,如果說直接對陳易說兩人無絲毫可能,那事情倒容易解決了。然而正是於詩晴並不怎麼分明的態度才讓事情變得愈發難辦,如果說坦言相對的話,事情固然可以得到解決,但是那也等於直接放棄於詩晴了,並不太可能。所以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北京躲著陸遠夫婦,能拖一天是一天,至於以後事態發展,那就隻能順其自然了。
這天醒轉以後,雖然身體還是乏力,不過卻已經好得多了,聽齊暗香所說,現在他可是火得不得了,要不是方子軒的莊園特殊,媒體們早就撲上來將他分而食之了。
雖然三場才打了兩場,不過一場勝,一場敗,局麵十分可喜,即使下一場敗了,那也是和手之局,麵對日本第一高手天刀,衰微沉淪的國術界能有這樣的戰績,實在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
不過雖然這次明麵上勝了武藏良,國術界的水平還是不容樂觀,一方麵整體水平仍然在大幅度下滑,準宗師也沒幾個。另一方麵則是發展前途微渺,因為學國術的人口基數實在是太小了,打個簡單的比方,一百個人裏麵如果十個想學技擊之術的,肯定四個會選擇跆拳道,為什麼?因為好看,華麗,盡管不怎麼實用,哦,不是不怎麼實用,是半點也不實用。跆拳道裏麵一些高踢腿雖然無比酷炫,但是你一個高踢腿過去,不知道要暴露多少破綻在對方麵前,這就跟刀法裏麵有人為了看上去華麗而跟隻猴子一樣上躥下跳一般無二,都可笑到了極點。
刀法裏麵雖然也有步法,但是別人就算有騰挪轉移,那都是有章法的,否則的話下盤不紮實的話談什麼步法?
另外還有兩個人肯定會選擇諸如空手道之類的,空手道倒是有幾分真本事,不過真正實用的空手道也不怎麼好看花哨,而泰拳巴西柔術一類也有不錯的市場,這也都是非常實用的技擊之術,尤其是拳術新貴巴西柔術,幾乎可以算得上落地之後無抗手。還有中國土生土長的搏擊,拳擊等等都占了不小的市場,留給國術的還有什麼?留給貨真價實的國術的,又還有幾個,可能一百個裏麵也出不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