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種念頭在腦海中也隻是一閃而過而已,陳易覺得單單憑老頭子,這世上還沒什麼是能難得住他的,這些問題還不需要自己去擔心。
他目前的第一要務,當然是獵殺蠱王了。
......
說到南京市的水苑別塢,可能很多人都知道這個地方,不過卻很少有人知道這是整個南方乃至全中國著名的銷金窟,它是青幫所設,從民國時代便流傳下來,新中國成立的時候,因為嚴打以及一些特殊的曆史政治原因,水苑別塢曾經銷聲匿跡過一段時間,不過後來青幫實力越來越強,直到成了南方頂尖的幫會,水苑別塢才正式被提到台麵,不僅僅是南京,浙江一帶包括上海一些大城市都有它的存在。
如果經濟是講效率的話,那麼水苑別塢無疑是它的催化劑。
在這裏,一晚上每一分鍾都可能創造著巨大的經濟價值,每一分鍾的經濟效率都會讓經濟專家驚歎不已,每一分鍾,可能都會發生幾十萬幾百萬甚至幾千萬的交易,因為這裏是賭場,並且是有錢人的禦用賭場。
地下世界的生意,毒品和軍火或許是主流,不過要說到最賺錢的,卻絕對不是以上兩者,而是權錢交易,上位者們在這裏用金錢或是權力交換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來換取更大的利益,除了賭博等等娛樂項目之外,這就是水苑別塢最大的價值所在了。
水苑別塢內,一間意大利莫洛歌式風格的賭廳之中,華美的水晶大吊燈投射出夢幻般的光影,下方是一個麵積約莫三十多平方米的賭廳,這間貴賓室之中僅有一台中式風格的賭桌,雕滿了繁複的花紋,中央甚至刻著
賭桌上坐了四個人,有一個光頭極為惹人注目,現在已經是冬天了,然而他卻露出兩條肌肉如同岩石一般堅實的胳膊,他上身隻穿了一件單褂,頭上紮著白色的頭巾。雖然貴賓室開了暖氣,一般人這麼做也受不了。
這人旁邊站著一位身高起碼也在180左右的女人,雙腿修長,胸部飽滿,滿臉笑意地坐在這人身後,腿部的長腿開的極低,裸露出小麥膚色的大腿,這樣的女人跟商場的商品相比,唯一差的就是一個騷媚的標簽了。
這光頭正是蠱王藍桑乾,他抓過桌上的牌,看了一眼,還算是一把不錯的牌,那女人格格嬌笑道:“大爺,牌真不錯,贏了可要賞點哦!”
蠱王哈哈一笑,隨手丟下一大把籌碼,在這女人渾圓的大腿上摸了一把,用不怎麼流利的普通話生硬地道:“伺候好了,肯定有的。”那女人聞言笑的花枝亂顫。
蠱王對麵坐了一個人見狀冷哼了一聲,道:“土包子。”這人西裝革履,年紀不過二三十歲,看上去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
這聲音說的雖然小,卻被藍桑乾聽到了,他聞言看了對麵那人一樣,什麼話也沒說,將手中的牌攤開,冷冷地看著對麵那人。
那人又是一聲冷笑,將手中的牌也攤開,比蠱王的剛好略微強了一點。
藍桑乾臉色陰沉下來,在那女人身上又摸了一把,那女人察言觀色,沒敢再笑了,隻是膩聲說了兩句話。
下一局開始,蠱王看了看手中的牌,臉上泛起一絲冷笑,那女人壯著膽子瞥了一眼他手中的牌,嬌笑道:“大爺您這牌真好。”
蠱王隻是冷冷地看著對麵那人,表情陰鷙,一言不發,將桌上的籌碼一把推了過去。
那年輕人也推過來一把籌碼,另外兩人見是私人恩怨,並且蠱王的打扮看上去不像善類,都將手中的牌推掉,示意不參和進去。
蠱王首先攤牌,是同花順,他冷笑著看著那個年輕人,顯然極有勝算。
那年輕人也冷笑一聲,將牌攤開,蠱王的臉順便沉了下去,正是同花順,不過卻比蠱王手中的剛好大了一點
,隻有一點。
這時候蠱王麵前的籌碼已經全部輸完了,他的心情並不在賭局上,隻是娛樂和女人而已,所以一直是輸多贏少。
那年輕人用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枚籌碼,一萬美金在他手中跳動不已,像是個不值一提的玩具。
他見蠱王的臉色陰沉下去,嗤笑一聲,譏諷道:“土包子,沒錢就別來,這個地方不是什麼人都來得起的。”
藍桑乾看著他點了點頭,出了賭廳。
年輕人坐了下來,又賭了幾局,眼前的籌碼越堆越高,這時他看了一眼時間,將籌碼收好,微笑著給了荷官一千美金,出了賭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