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我在城南買了一座小宅子,你住到我那裏去吧。”
“我正愁著沒地方住,你就送上門來了。”黎南坐起身來,笑得春風得意。
“我哪一次不是自己送上門來的呢?”陳臨春反問,眼中帶著笑。
“哎,不說這些了,我今天可就住過去了啊。”黎南倒是一點也不客氣。
陳臨春有些無奈的看著他,“我說你也是京城的大家子,怎麼就這麼無賴呢?”
“我不無賴,你能喜歡我?”黎南笑問,眼睛眯成一條縫。
“我不是喜歡你,”陳臨春說得鄭重,“我對你,是想要互許終身的。”
黎南笑道,“互許終身啊?那要看臨春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咯。”黎南說著開了門,引了陳臨春下樓。
陳臨春是坐的馬車來,黎南看了看那馬車,心裏麵突然想起錦羅,暗了臉色對陳臨春道,“我的馬在後麵,我去牽來。”
“好,我等你,你快去吧。”
等黎南牽了馬來,車夫想將馬栓在車後麵,黎南看了看,覺得不妥,道,“這樣一不小心就會撞了行人的。”想了一想,“這樣好了,我來趕車,車夫牽著馬跟在後麵可好?”
陳臨春自然是不會讓車夫說什麼的,隻揮了揮手道,“你去吧。”
到了陳臨春買的小宅子,黎南才明白什麼是財大氣粗,雖然他黎家以前也是家財萬貫,可是也斷然不會說這樣的宅子是“小”宅子。
陳臨春住了主屋,本來他原來的打算是和黎南一起住主屋的,不過現在看來還為時過早。隻能給黎南安排了離主屋最近的一間屋子,黎南當時並不知道這些,聽從了安排。等到發現的時候再讓換屋子已經不行了,那不是擺明了,自己怕他麼?隻得硬撐著,可是這硬撐的結果就是陳臨春經常到他屋裏來騷擾他。
他生怕陳臨春哪天急了,再來個春[yào]事件,到時候自己可怎麼辦才好?上次好歹能算到金錢交易裏麵去,要是再發生什麼,還要算到金錢交易裏麵去,那他黎南不成了縹緲閣裏的倌人了麼?他可不願意。
可是成日裏躲著陳臨春也不是辦法,所幸陳臨春並不強迫人,每次看黎南臉色不好了,自己便乖乖走了。樂得黎南天天待在屋子裏,就怕出去遇見陳臨春。
天氣越來越熱,黎南是越來越不想動了,整天的坐在院中樹下乘涼,迷迷糊糊就會把現在和以前搞混。總想著以前自己過夏天的時候,總沒什麼胃口,吃飯總要哥哥來哄。
趁著這日天氣還算涼爽,黎南還是忍不住去了商府那一帶,連著走了幾圈,好像要從裏麵找出點以前的影子來。
回到陳家的時候,想著自己也不怎麼厚道,住了兩月有餘了,時間已經到了盛夏,一點回複沒給人家不說,還住人家,吃人家,差點就沒睡人家了,饒是他臉皮再厚也是住不下去的了。
躺在屋外的躺椅上,正想著什麼時候對陳臨春說要走的事情,陳臨春就來了。還真沒有說錯,陳臨春總是自己送上門。
從陳臨春跌跌撞撞的步子來看,仿佛是喝醉了,他這段時間一直忙著生意的事情,也沒有多少時間真正的纏著黎南。
黎南估摸著喝醉了的人不是很好說話,決定先不說那事情,隻是起身把陳臨春扶進屋子坐了,道,“今天什麼應酬啊?喝這麼多。”
“不妨事,我,嗝,。”陳臨春打了個酒嗝,揪著黎南衣領,“你最近老是躲著我,我不多喝點怎麼敢來問你?”原來這人喝酒專門用來壯膽的。
黎南笑道,“我哪裏躲著你了,你生意上的事情忙嘛,我還說天天都見不著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