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也會跟著離開,再也不會踏足這個地方。
所以,這樣,也好!
長生過了中午才過來,帶了飯菜,分別送到兩人房中。
晚上的時候,三人卻是在一起吃的。
雖然仍然是在同一張桌子上,可靈阿壓根兒就沒看過黎南一眼,黎南扒著飯菜,卻味同嚼蠟。
長生自然覺得兩人之間詭異至極,卻不敢開口詢問,嚇得話也不敢多說,心中猜測該是黎南又惹了靈阿吧。
黎南則是做什麼都垂著頭,完全是心不在焉。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兩天,黎南看起來卻是憔悴了些,靈阿也沒好到哪裏去。
傍晚的時候,勉強吃了兩口,黎南慢騰騰的回了房間。在窗前坐下,目光茫然的投到窗外,到底要怎麼樣呢?靈阿已經兩天沒和他說過一句題外話了,也不來找他詢問漢字,他快受不了了,他想見見他,他們應該要講清楚。
正在苦惱的時候,敲門聲響起。
黎南驚了一下,有些緊張。
敲門的人隻可能有兩個——靈阿,或者長生。長生基本不會在這個時候敲門,這個時候,他應該在樓下洗碗,而洗完碗之後就會回家,根本不會來敲他的門,那麼,隻能是靈阿了。
見了靈阿,他要說什麼呢?
手放在門閂上,黎南猶豫著,到底要不要開呢?
他完全可以裝睡著沒聽到,這樣子,靈阿鐵定不會再和他說一句話;可是,真的不開嗎?
下一刻,不管他想什麼都沒用,靈阿已經推門進來了。
黎南被門撞了一下,叫了一聲,又怕靈阿聽到,連忙捂住嘴。靈阿開門後便看到他捂著嘴,奇怪的問道,“你幹什麼?”
“呃,牙痛。”
“是嗎?”靈阿瞥他一眼,“我給你看看。”
黎南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沒事了。”
靈阿“哦”了一聲,走進屋裏。黎南這才看到他手上拿著一本書,立刻就明白了,是來問問題來了,語氣不禁有些生硬,“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
“我可不是那意思,你自己說的。”
“你……”靈阿看黎南這態度,心知再這樣僵持下去,便什麼都不用說了,放軟了聲調道,“我來問你字的。”
“哦,哪個?”黎南湊過來,靈阿指給他看,黎南隻看了一眼,呆了。
靈阿拿的卻不是醫書,乃是一本詩集。先不說這詩集從何處來的,靈阿指著那句卻是:“天階夜色涼如水,臥看牽牛織女星。”黎南隻一眼便明白了,靈阿這是和好來了,問字不過一個借口而已。
這句詩該是靈阿故意找的,因為這很容易就讓黎南想起了七夕那晚,一幕一幕,時常從他的腦海裏掠過——他躺在門口那大石頭上,靈阿出來和他說話,兩人之間微妙的交流,靈阿對他的安慰,他叫了靈阿的名字,靈阿對他說了謝謝。
這些他都還記得十分清楚。是啊,靈阿待他甚好,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他不明白嗎?
心裏其實早就明白,隻是,從來不敢說,因為他知道,一旦捅破了窗戶紙,他便不知道如何自處了。靈阿在苗疆特殊的地位放在一邊不說,靈阿本人或許隻是和苗疆眾多女子一樣,求的不過是一夕歡愉而已。即使,他現在想要天長地久,但是時間長了他會和錦羅陳臨春一樣受不了的。
“黎南,你難道不明白我的心意嗎?”靈阿顫著聲音問黎南,黎南慌亂的表情,使他很不安。
“我明白又能怎麼樣呢?反正我就快走了,你放過我吧!”
“我隻是想和你在一起,就這幾天,你也不能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