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靈阿望著深藍色的天空,自語似的道,“我也不知道。”
“那我明天上午到師父那裏等候吩咐好了。”
“行了,你去吧!”靈阿揮了揮手,讓了長生離去,自己也朝著吊腳樓艱難的走去。
黎南不知道靈阿什麼時候回來的,隻知道自己醒來的時候靈阿躺在他身邊,睡得不甚安穩,眼皮微微的顫動了,仿佛是夢魘了。黎南不自覺的把放在靈阿腰上的手收緊了些,眼神卻不自覺的看向窗欞,那裏有一點點透進來的光線,很亮很亮。
這幾個月來的事情在腦子裏麵過了千百遍,沒有一件不是刻骨的深,懷裏的這個人,他是真的已經放不開了吧!隻是哥哥……
縱使有黎南護著,靈阿也沒能多睡,不多久就睜開了眼睛,正好看到黎南在發呆,本來想說點什麼,卻不知道說什麼,也就那麼看著,一時間就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寂當中。
黎南似乎是手被壓得麻了,先反應過來,看著眼睛睜得滾圓看著他的靈阿,嚇了一跳,道,“怎麼醒了也不說話?”
靈阿搖搖頭,側身抱住黎南的腰,也放輕了壓在黎南手臂上的重量,道,“還沒完全醒呐!”
看見這帶有幾分撒嬌的意味的樣子,黎南心裏一動,親了親靈阿的頭發,手往下挪了一點,道,“那要清醒點不?”
靈阿幾乎是反射性的抓住他那隻手,“已經醒了。”
黎南悻悻的收回手去,問道,“你今天還忙啊?”
靈阿點頭,“事情還沒有解決啊。”
“到底什麼事情這麼麻煩啊?”
靈阿貌似無意的說道,“不就是阿狄夢遊的事情麼,還能有其他什麼事情啊?”
“是嗎?”
靈阿看向黎南,眼神有點不對勁了。
黎南忙解釋,“我不是不相信你。隻是你看,夢遊這事情吧,也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的,別把自己給累著了。”
靈阿點頭,“那,起來了?”
“嗯。我一會兒去洗衣服,中午回來吃飯麼?”
“不知道,可能不會吧。”靈阿坐起來穿衣服,“先去看昨天晚上弄的繩子,然後去查長明燈的事情。沒時間回來了,你自己吃就好。”
“嗯。”黎南聽了這話,已經不想起來了。
靈阿出去後,黎南又在床上躺了一陣,才慢吞吞的爬起來,這種日子,他也是過得難受了。
靈阿剛下樓便遇到長生,長生剛要出聲,靈阿忙抬手止住了他,小聲道,“走吧。”說罷自己走了出去,長生不明所以,連忙跟了上去,追問道,“師父,怎麼了?”
靈阿搖搖頭,不說話,眉頭緊緊皺著,往昨晚那地方快快的去了。長生實在是想不出來他為什麼這麼的慌忙,仿佛,隻是要去驗證,並不是查看。
然而,等師徒倆到了目的地才真是被驚了一跳,本來靈阿想的不過是將繩子剪短了了事,可沒想到,繩子整根不見了。連忙匆匆趕往田家,還好,田家三口都還好好的,甚至田狄的臉色還好了幾分,但看到靈阿出現的時候仿佛不自覺的慌張了一下。
靈阿什麼也沒說,連長生想說什麼也被他阻止了,又趕去了呂蜂處,倆人在吊腳樓上談論時,旁邊一個人也沒有。
呂蜂本不是個急性子,可這時候也坐不住,問道,“苗父,情況到底……”
靈阿擺擺手,道,“之前還不敢肯定,現在我已能確定,確實是有人要與我們過不去了。我昨日架的繩索,今早竟然不見了,可見是多不將我們放在眼中,著實可恨!”
“那該怎麼辦?”
“現在他們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有什麼可好辦的,不過是板上的肉,得想想法子讓他們現身。”靈阿說完揉了揉額頭,說雖這樣說,他卻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除非,真的能抓到一個對方的人。漢人有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可他們現在,除了猜測對方是拜月教的以外,對對方一無所知,又何談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