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寢洞後,衛天有些迫不及待。
他將‘赤雪’取下,依著師父教他的法子,以真氣淬煉其身,青光自衛天手上凝成一條線,慢慢附上通紅色的刀刃。
隻是那刀刃好像並沒什麼反應,真氣在外附著,並融不進去。
隻過了一會兒,衛天便深深皺起眉頭,心內暗道:“怎的師父真氣融不進去,我的也融不進去。那這每日真氣要如何淬煉。”
他一時也拿這‘赤雪’沒了主意。於是他左手握著刀柄,右手撫著刀刃,閉眼寧氣,隻覺得這‘赤雪’與他之間確實有種絲絲縷縷的感應。
衛天心內暗道:“師父說每日真氣練氣,日子久了寶器與主人才會出現聯係,我這‘赤雪’怎的還未怎樣,就出現此種感應,那我便用禦劍訣試上一試。”
於是他將‘赤雪’擺在床頭,手中掐訣嘴上念咒,單手在‘赤雪刀’上空三寸之地快速撫過,而後突兀的睜眼,手掌翻轉,手心朝上,吼了一聲“呔”!他滿含希望地看著‘赤雪刀’,隻見通紅的刀身依舊安靜的擺在那,並未有何反應。
衛天依然不死心,重新念咒掐訣,隻是這第二遍與第一遍並無差別,赤雪刀依舊安靜。
他麵現苦澀,歎道:“你這寶器莫非有了脾氣不成,我還就不信了。”於是換了個口訣,凝了全身真氣到手上,一時衛天手掌青光大盛,又是一聲嗬斥。隻是‘赤雪刀’不聞不問,像塊石頭。
就這般慢慢到了深夜,衛天躺在床上,氣喘籲籲。
‘赤雪刀’擺在床頭那個位置,一分一毫都未動過。
縱然是衛天書生出身,此時也是怒上心頭急躁起來。他坐起,無奈的看著赤雪,心內什麼辦法都沒有。試了這麼久也未見刀有何反應。他越看越生氣,而後對著‘赤雪’說了聲:“算了,我真氣都要耗盡了,要睡覺了,你一邊去。”說著便想把赤雪刀拿起扔到地上,他心中念頭一動,手就伸了過去。隻是手還未觸碰到刀柄,那’赤雪’刀身震了一震,像是有人牽引著一般,順著床頭掉落下去。
‘鐺啷啷’幾聲脆響,落在地上,再也不動。
衛天傻在原地,愣了會兒神,他突的一躍而起,光著腳站在地上,目光灼灼盯著地上安靜的‘赤雪’。
可他並未掐訣念咒,也未動用真氣,隻是凝神認真,在心內體會著他與刀之間那絲絲縷縷的奇妙聯係。而後口中輕輕吐聲道:“起。”
赤雪刀突然騰空而起,立在半空,刀尖朝下,上下漂浮不定。
衛天又伸出手,道:“來。”話音落下,刀身翻轉,刀刃朝上刀柄朝下,直送到衛天手中。
“啊!!”衛天驚喜出聲,笑著道:“原來你不是用禦劍訣催動,哈哈,所以我腦中想著你,你便就如此聽話。”
他越看越喜歡這把小刀,正是愛不釋手。衛天這一晚努力控著‘赤雪刀’,愈來愈嫻熟,而他與這柄刀之間的奇妙聯係,也愈來愈深厚。
像是終於累了,衛天倒在床上,他將‘赤雪’塞進枕頭下,手卻握著刀柄舍不得放開。就這般閉眼,沉沉睡去。
隨後的幾日浮玉山青峰之上也著實熱鬧,浮玉山五年一次的‘弟子比武’,每五年換一個山頭,這次輪到青峰峰主狄長天坐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