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心這孩子在‘疾雲步’上的造詣,已不下你我了,說不定以後能追上丁師妹,也未可知啊,師兄教出個好徒弟。”縉峰邱鳴微笑向萬青道。
其它幾位峰主也都暗自頷首表示讚同。
再看場中,劍心與那光頭已經拆解了二十餘招。
隻見那光頭使劍左挑右刺,一招快似一招。劍尖偶有青光微吐發出劍氣,到也將一套劍法打的漂亮至極、有模有樣。
隻是劍心在光頭麵前不斷退讓,忽而左右閃躲、忽而用劍鞘隔檔,步步後退但腳下絲毫未亂了方寸,一步一步似有規律。那光頭不斷刺空,心內稍顯急躁,他劍尖剛剛落到地上。另一手迅速掐了一決,做了個手印。一聲大喝後,劍身光芒大盛,隨即全身彎曲像是蹲在地上,手腕猛地一個翻轉,身子帶動整個寶劍,猛地向上一撩。
光頭一聲大喝出口,隨著聲音落下,他已然棲身到劍心身前不到二尺之地,一道青色劍氣在如此短的時間、如此短的距離激發而出。他似乎對這一式很有把握。
再看劍心,他依舊淡然,好像就一直在等這一招的出現。待得劍氣凝了實體激射向他。劍心卻是先點頭讚賞:“這劍氣已經不弱了。”那劍氣眼看便要割到他身上,他卻依舊未曾拔劍。隻是瞬時橫首側身,單腳站立,頭顱高高向後揚起。另一隻曲在半空中的腳底青光閃了一閃向下輕輕一踏,便隻向旁邊稍稍移了一寸距離。
但就這一寸的距離,卻讓劍心以這種奇異的姿勢躲過了這一擊。劍氣從其麵部擦過,撞上身後不遠的防護罩上,防護罩閃了兩閃便像吸收一般將那劍氣消了個幹淨,隻有場邊的兩塊靈石閃了兩下再無動靜。
再看紫峰的光頭,已經蹲在地上‘呼呼’地喘氣。像是已經累極了。
而劍心將腿放下,正身拱手問道:“師弟,多謝賜教。”
那光頭苦笑著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也拱手喘著氣道:“師兄莫要取笑我,我哪裏還賜教了,不打了不打了。”說完便站起收劍轉身走向紫峰看台。
待到場邊一位青峰弟子高呼:“赤峰——劍心勝!”看台上響起陣陣掌聲與口哨聲。
高台上宋虎卻是氣的不輕,他吹胡子瞪眼自說道:“這小子台上站了半天連人家衣服都沒摸到,回去我定要重罰。”
盧天賜接口道:“非也非也,我看此子倒是不錯,劍法嫻熟真氣運行的也老道,尤其適合貼身戰,隻是速度太慢要多加修正,日後也是一位人才。”
聽了盧天賜的點評,宋虎才消了些怒氣再不說話。
那場邊的青峰弟子對著還未下台的劍心道:“師兄,不休息嗎。”
劍心春風一笑,謙虛回道:“不休息,我還行。”
於是那弟子喊道:“一組再戰!”
有了頭一人打了前場,眾人心中倒也沒那麼畏首畏尾。高喊的聲音剛剛落下,黅峰中就站出一位弟子,那弟子提了提氣,整了整神情。就握著寶劍上了台。
兩人在台上依舊拱手謙讓一番,而後那弟子倒也施展出了‘疾雲步’衝向劍心,速度奇快隻是步法青澀。但既然能習得這無上輕功,自然也是位不弱的浮玉山弟子,隻是劍心依舊尚未拔劍,還是那雙臂交叉在胸前抱著寶劍的模樣,與那弟子接上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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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推移。講武場上其它的四個小戰場不斷交換更替參賽弟子,多是失敗與消耗較大的兩方同時下台休息,換上一組新人上場。比武持續了一個時辰後,幾乎三組人員每人都上過了台,這些弟子或多或少都有些真氣與精力上的損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