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峰,議事殿。
龔幽開門走入,萬青道人與盧天賜早在殿內等候,三人坐定後,萬青問道:“可將那鬼巫之術與雨澤公子說清了。”
龔幽道:“說清了,隻盼事情沒有我們想的那般槽糕。”
萬青道:“風雲閣底蘊雄厚,近千年非正非邪,一直保持中立,隻望它切莫與我等作對。”
盧天賜接著話道:“話雖如此,但此次事件委實可疑,我等不可不防。”他低首沉吟後,接著說道:“單有一事不明,還請掌教師兄明示。”
萬青道:“你說。”
盧天賜道:“之前那四個風雲閣的灰衣長老,我觀瞧他們並無特殊之色,掌教如何識得他們身份。”
萬青笑了笑,道:“原來是這事,我能認出他們,不過是因為二百年前正魔交戰,與他們打了一架。那四人正是被‘七殺’取代四邪位置的‘常陰教’的四個老堂主。”
盧天賜皺了皺眉頭,左右踱步想了想,道:“風雲閣連這等人也能收入麾下,可見其野心不小,倘若此次求醫事件如我所料,我隻怕日後,這風雲閣又是另一個七殺。”他擔憂地看向門外,眼內陰晴不定。
浮玉山下,早早停了一頂金黃綢緞轎幃的大轎子,轎幃上繡五隻彩鳳,看上去尊貴漂亮。
雨澤扶著風雲閣夫人上了轎後,束手站在一旁的一個奴才模樣的人走上前來,單膝跪地稟告道:“雨澤少爺,長老們都在暗處隱著保護,轎子進了城鎮再換馬車。”
雨澤滿意點點頭,道:“如此也好,而後他也入了轎中。”
八個轎夫在那奴才指揮下,緩緩抬起轎子,向山下城鎮走去。
雨澤在轎內伺候那婦人躺下,自己坐在一旁。山路雖是顛簸,但那些轎夫也是老手,轎子倒也走得安穩。
“娘親”雨澤猶豫良久,終於開了口,麵色凝重地輕聲問道:“近幾年竹林中你可有顧貼身丫鬟伺候。”
那婦人大病初愈,雖然醒轉但麵上還略顯蒼白,她聽了雨澤詢問,倒是輕笑了一聲,溫柔道:“你難道是看娘親病了,急糊塗了,我最不喜人伺候你是知道的,院裏邊種的花花草草都是我親自打理,哪來的丫鬟。”
雨澤聽言眉頭卻凝成了一團,又追問道:“那可有何人日夜陪你。”
風雲閣夫人聽言更是奇怪,但突然麵色轉柔,道:“你這話倒是明知故問,除了你爹爹,還有誰能日夜伴我。”
雨澤心內暗道不錯,腦海中也浮現出了那個微胖卻不怒自威的身影。
突然,他在那身影上像是想到什麼極為恐怖可怕之事,麵色大變。他又突然趕忙搖了搖頭,心內暗道了聲“不可能。”但是那微弱的念頭始終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風雲閣夫人看他麵色一會兒一變,關心道:“澤兒,你怎的了。”
“嗷,無事,無事。”他勉強笑了聲,說道:“娘親你歇息吧。”而後自己也閉眼斜靠,隻不過那緊緊攥起的拳頭,仿佛在訴說著他心內並不安寧。
一日後,清晨。
一大早浮玉山青鋒之上人聲鼎沸,經過兩日的修整,二十強弟子個個摩拳擦掌,一眾弟子戲稱其中的三位是三尊殺神,劍心、倪霜兒、莫凡。可謂是誰遇上誰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