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鳴呈上了燒雞美酒,又接著阿諛奉承,拍了些馬屁,那領頭之人麵色才緩和下來。
盧天賜站在邱鳴身後隻是腆著臉笑著,時不時跟著‘嗯嗯啊啊’兩聲,待得邱鳴一陣巧舌如簧後,那領頭之人笑道:“你何時變得這般油嘴滑舌了,啊?”而後他麵色故作嚴肅,雙手插在腰間,道:“這次,就算了!隻是以後,再別幹這等蠢事,讓我等兄弟還隻當是有外敵將你兩綁了去,現在與我一同入穀,‘妖獸池’那兒缺人手,你兩剛好去那幫幫忙。”
“是是是,全憑大哥做主。”邱鳴獻媚說道。隻是兩人心頭暗想:“這妖獸池是甚東西,怎的之前從未聽說過。”
正思考間,那領頭將燒雞美酒分而食之,而後帶著一隊人上山而去,邱鳴盧天賜忙跟在後邊一同上了山,一行人曲曲折折又走了些羊腸小道,一路上樹木荊棘橫生,腳下也都是泥土。
盧天賜心想:“看來這往生穀門人不常下山,道路也沒人修繕,倒不知他們自關山門,憋在穀內,在裏邊研究搗鼓些什麼。”
眾人走了一小會兒,到了一處半山坡平坦之處,身邊一條小溪自上而下貫穿流出,溪流中偶有些小魚苗來回遊動。
再抬眼望去,平坦地麵的裏頭有一處鐵石門,一看便知是人工鑲嵌在兩個山縫之間,那門上高掛一塊方正木匾,匾上邊書著‘往生穀’三個大字。
隻是或因日子久了,那木匾飽受風霜雨露,顯得發黃破舊。
大門兩旁立著些看門弟子,手持兵刃,門外邊蹲著兩人,其一便是往生穀穀主段淩雲之女段薇薇,依舊還是那一身玫紅襦裙,麵色清秀亮麗,鼻頭尖尖、兩個眼珠子滴流滴流的。看這麵相便知這女子性子狡黠聰明。
隻見在她一旁蹲著一位老嫗,佝僂著腰,且裝束奇怪,這老嫗臉上抹著五顏六色的花紋,身上穿的也是奇怪,像是百種布匹各取一塊縫製而成,顏色也是五花八門,不過這衣服一看便知是舊的,露出不少針線頭不說,布匹各種顏色也發黃發淡,老嫗麵上皺紋深刻,好似群山溝壑,雙眼無神眼珠混濁,隻有兩個耳垂大大的吊在那,倒有些菩薩相。
這領頭大哥看見了這兩人,伸手製止了眾人再向前,低語了聲:“都別動,小姐正玩的盡興。我們等小姐走了再入山門。”眾人聞言點了點頭,那盧天賜與邱鳴凝神打眼望去。
隻見段薇薇蹲在地上,嘟著小嘴說道:“大祭司婆婆,你就再為我演示一遍嘛!我方才沒看清,這次我肯定好好學。”那老嫗莞爾一笑,似是對這段薇薇極有好感,蹲在地上說了聲:“好!”這聲音低沉沙啞,隻有氣,沒有力,聽聲音就知道這老嫗垂垂老矣。
‘好’字說完老嫗顫巍巍地自袖間伸出一指,指頭頂端指甲修長發黑,那發黑的指甲在地上左右橫畫、上下勾勒,時而中斷向地下狠狠一點,不一會兒,一個玄奧複雜的圖案被她繪在土地上,最後一筆完成後,她“咄”一聲輕喝出口,那圖案隨之黑光一閃,‘啵’的一聲,圖案消失,在空中浮著一個黑圓小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