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門比武,我為什麼不能來?”郭爺大聲說道。
“哼,你自己算算,你已經幾年沒來過師門比武了?為什麼偏偏今年來了?”上首位的三師伯冷笑著說道:“你的心思,大家都有數,師兄弟幾十年,就不用再演了。”
“師兄弟幾十年……哼,我一個老廢物,不敢和你褚大師論師兄弟,但師父留下的東西,不能讓你們隨便糟蹋!這次你們想動師父的宅子,連知會也不知會一聲,我不能讓你們得逞。”
“行了,老八,遮遮掩掩的沒意思,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三師伯不屑的說道:“這二十年,師父的宅子始終是我和老四,老六在維護著,你現在進來想插一手,不合適吧?”
“四哥!六哥!”郭爺不再理睬三師伯,轉而向著另外兩名老者拱手說道,“這麼多年不見,身體都還好?”
“還好,還好。”四師伯還禮道。
六師伯則問道:“老八,幾年不見,你老多了,是日子不如意吧?不行就說,師兄們沒別的能耐,總能管你一口飽飯吃。”
“謝謝六哥,我如今生活不愁。”郭爺說道:“您同我,還有七哥說說,宅子的事兒,你們是怎麼商量的?”
“宅子嗎,做了武館二十年了,生意一直不景氣,這老七也知道。”六師伯說道:“如今師父規定的二十年期限已滿,我們準備給宅子換個用途。”
“那你們都怎麼打算?”郭爺問道。
“我嘛,現在開了幾家酒樓,正缺一家旗艦店,我想著把宅子收拾收拾,格調也高,裝飾也正好老味兒的,不用大裝,準能紅火。”六師伯停了一下,道:
“老七老八,六哥要是能開起這個酒樓來,以後多了不敢說,你們每年10萬的養老錢,六哥出了!”
七師伯聽了大喜,連忙說道:“多謝師兄,多謝師兄,我都聽師兄的!”
郭爺則皺了眉頭,說道:“六哥,這畢竟是師父的老宅子,你開飯館,每天煙熏火燎,人來人往的,我覺得不合適!”
六師伯哼了一聲,說道:“那你聽接著我給你說,你四哥的打算,是把所有房間都打通了,做成上下兩個大平層,下麵幹超市,上麵做快餐!”
“這怎麼行!”郭爺急了,“那不等於把房都推了嗎?師父在下麵知道你們推他的屋子,都閉不上眼啊!”
“這有什麼?”四師伯不高興了,“老八,照你說的,什麼都不能改,那你說說這宅子還能幹嘛用?”
郭爺沉默了,他也知道,師父的老宅子,無論是布置還是格局,都很陳舊了,按照現在的眼光看去,確實很不完善,但要說把所有的屋子裝飾都砸了,他還是不能容忍,猶豫了一陣,說道:“還有一個人,他是什麼意思?”
四師伯和六師伯同時閉嘴,麵色古怪,過了一陣,還是六師伯開口說道:
“三哥,想把宅子改成會所。”
說完又連忙接道:“我和四哥,是都不同意的。”
郭爺先是一愣,似乎覺得自己聽錯了,他難以置信的看向四師伯和六師伯,兩人給了他一個確認的眼神。
郭爺的臉騰的紅了,他知道會所是什麼意思,更加明白三師伯的性子,他開會所,是要掙錢的,一定是那種藏汙納垢的所在了。
“褚唯剛!你給老子說清楚!”郭爺怒到極致,聲音反而低沉下去,
“你個畜生,還有沒有人心?要在師父的老宅子上幹這種勾當!不怕天打雷劈?!”
首座上的三師伯還沒說話,他身後騰的跳出一條大漢,橫眉立目,喝道:
“老頭,看清楚這是什麼地方,你敢罵人?我師父涵養好,不和你計較,但你再鬧下去,可別怪我們不認你這個師叔!”
“小兔崽子!”眼看一個後輩居然敢和自己這麼說話,郭爺更加怒火中燒,他抄起茶杯,劈手砸了出去。
茶杯帶著嗚嗚的嘯叫聲,轉眼間越過二十多米的距離,砸向大漢的麵門,那大漢猛一抬手,嘭的一聲,竟把單手把茶杯抓住!
“嘩!”周圍喧嘩之聲四起,郭爺扔的茶杯裏灌了勁力,去勢猛烈,就算是塊磚頭也能砸裂,但卻被這大漢單手拿住,實在不可思議!大漢身後的年輕人更是按捺不住,大聲喝起彩來。
然而大漢的臉色卻並不輕鬆,抓住茶杯的手漸漸抖了起來,連臉色也漸漸漲紅,過了幾秒鍾,他大喝一聲,茶杯竟被捏的片片碎裂!
年輕的弟子們不明所以,以為師父又露了一手,喝彩聲更猛烈,但這大漢卻得意不起來,他眼神中多了些凝重,向後擺了擺手,止住了徒弟們的吹捧。
郭爺的這一下裏,不僅給茶杯向前的力道,還包括了一個旋轉的暗勁兒,而這暗勁兒強烈無比,比向前的力道還要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