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車……”在北海市的進城立交橋口,一個打扮的土裏土氣的青年背著巨大的登山包,目瞪口呆的看著麵前如洪水一般的車流。
青年一時之間竟然是有些癡了,畢竟在他所出生的那個小山村之中能夠見一輛拖拉機都不容易,更不要說這麼多的車子了。
“按照規矩我隻能把你送到這裏,剩下的事情就要靠你自己了,如果你不能夠完成試煉,不能夠轉正,那麼我們青雲山也不用你回來,你就自己出去流浪去吧。”
青年身邊站著一個身穿黑色休閑服,滿臉陰沉的中年人,向著青年輕聲說著,神態猙獰。
“可是我要去找誰?我一個人怎麼生活?我吃什麼?你總不能讓我在這裏打獵為生吧?這裏可是連鳥都不多啊。”
青年頓時整個人有些奔潰了似得,開口向著中年人叫了起來。
“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問我我怎麼知道?讓你出來試煉又不是讓你享福的。”中年人冷哼了一聲。
隨即將一本有些發黃的書丟在了青年的手裏,似乎是趕時間一般的轉身上了一輛麵包車,很快的消失在了車流之中。
“城市生存手冊?”青年撿起了那本書來,滿頭黑線的翻看了幾頁,隻能夠小心翼翼的又收了起來,口中默默的似乎是在念叨著什麼。
“我叫方夜羽,我住在金茂花園,我家裏沒有親人,我……我操,這都他媽誰想出來的個人簡曆啊,還要我背會?山裏的那些混蛋們,等我回去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方夜羽罵罵咧咧的背著自己拿巨大無比的登山包順著高速公路向著北海市徒步的靠近著,落寞的背影在落日的黃昏下拉的老長。
“上麵是怎麼想的?怎麼會派了他來?就不怕他把整個北海市都炸了麼?”麵包車裏,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司機向著那個中年人問了一句。
“沒辦法,且不說抽不出人手,就算能抽出來也沒人願意來北海,他實力夠強,一般也不會有人來故意招惹他吧?放在這裏好歹算是我們放人了,不然的話明年再大會上我們就算是丟臉丟到家了,連自己的地盤都罩不住。”
中年人也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有些無奈的說了一句,忍不住的回過頭去望了一眼北海市。
“不過在這裏也不會有哪些老頭子管著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聽說城裏的姑娘可比山裏哪些姑娘要水靈多了,怎麼也不能白來一趟,我知道你們誰也不想管這個爛攤子,不過北海總還是需要一個修道者來鎮守,那麼這個重任也就隻有讓我來勉為其難了。”
方夜羽倒是絲毫也沒有車上的兩個人那麼的擔心,穿過了高速公路看著城鄉結合部那些穿著齊臀小短裙,染著五顏六色的頭發,滿嘴都是鐵釘子的殺馬特貴族們,滿心歡喜的高興了起來。
“我叫方夜羽,是青靈山的修士,剛剛通過散修試煉,從今天開始,這個城市的安全由我來保護,請大家都放心吧。”
方夜羽對著從自己麵前走過的一個穿著短裙,前凸後翹的姑娘打了一聲口哨,在心裏呐喊了一句。
“這金茂花園就已經夠遠了,竟然還是在郊區,想要進城去看看豈不是要走個兩三天麼?”
按照手裏的《城市生存手冊》,方夜羽經過大半天的辛苦步行,終於在一位好心的趕集大爺的拖拉機上來到金茂花園的門口。
幸好在一路上方夜羽已經仔細的研究過自己手裏的手冊,按照地圖所說的,方夜羽很快的出現在了一座大廈的樓下。
“散修七戒,首戒喝酒,究竟誰想出來的在這裏開個酒吧的?”方夜羽無奈的望著麵前的門牌,心中暗自罵了起來。
“先生,您……找人?”看著土裏土氣還背著一個大包裹的方夜羽推門走了進來,酒吧的服務生有些結巴的問道。
方夜羽這樣的一身行頭,怎麼看都不像是來喝酒的,那麼就隻能是來找人的了。
可是這麼一個出土文物一般的家夥,究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服務生的心中忍不住的已經對方夜羽的身份做出了幾十種猜測。
“我找陳天龍。”方夜羽擺足了架勢,向著服務生叫道。
“經理在後麵,我去給你叫。”雖然眼前這人看上去土土的,但是一開口就找經理這麼大的陣勢,服務員還真不敢怠慢。
“不用了,我和你進去。”方夜羽被酒吧之中這一副喧囂的環境弄得有點不適應,向著服務生望了一眼,快步向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