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稍微有些生活經驗的人都知道,他家裏滿打滿算五個人,隻要稍微擠一擠,普通的小車就能坐下。

如果實在不行,容秋鶯還可以坐在莫哲文柔軟有彈性的大腿上。

很顯然,豪門大家族並沒有‘擠一擠’這個概念,直接選擇換一輛容量更大的車子。

而且——

司機先生轉向容秋鶯他們說,“夫人交代了,各位都是蘇家請來的貴客,必須用最頂級的禮節招待你們。”

“是、是嗎…”容秋鶯尷尬的咽了下口水,感覺自己內心深處萌生出一點點……約莫針尖大小的羞愧感。

自己把蘇家當成假想敵,萬萬沒想到,蘇家那邊居然用接待貴賓的禮節招待自己。

這麼一對比,豈不是顯得自己很沒有素質的樣子。

嚶!一開場就輸了。

容秋鶯難過的想著。

豪華房車載著他們一路駛入蘇家祖宅。

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穆英特意把見麵地點安排在春意最終的花圃裏。

她坐在花田中央的小圓桌旁靜靜等待著,麵前桌子上擺了幾種造型很精致的點心,和一壺香氣非常濃鬱的紅茶。

遠遠瞧見他們從花圃邊緣走過來,穆英欠欠身子站起來,優雅而又端莊的迎過去。

“你們好。”穆英說,“感謝你們前來赴約,我已經等候多時了。”

“你好,你好。”容秋鶯說話同時,目光忍不住偷偷打量穆英,仿佛是出於女人天生的虛榮心一般。

穆英長得很漂亮,骨子裏有種高貴的氣質。即使不知道她身份的普通人,瞧見穆英,也一定能猜出來她出身名門。

而且穆英今天打扮很素淡,一點都不像容秋鶯認識的有錢人那樣,一身珠光寶氣,手裏提著印有奢侈品牌logo的包包,恨不得把自己穿戴的每件商品售價寫在身上。

穆英隻是穿了件仿旗袍的裙子,恰到好處勾勒出她年近不惑,卻依舊玲瓏有致的身段。旗袍外麵披了件米白色的小外套,耳垂上帶了一個小巧的珍珠耳釘,搭配同樣精致小巧的項鏈,渾身上下的首飾比容秋鶯帶的還少。

這就是真正豪門貴婦嗎?這是容秋鶯腦子裏冒出的第一個想法。

第二個想法是:還好我今天沒有穿貂皮大衣過來。否則她們兩個年歲差不多的女人站在一起,肯定會顯得自己像土味暴發戶的。

“請過來坐吧。”穆英抬手,比劃了個邀請的姿勢,“不知道你們喜歡什麼,隻準備了一點紅茶。你們如果有什麼需要,請盡管提出來。”

“沒有…”容秋鶯張張嘴,正準備客氣的拒絕。

走在最後麵的莫歸突然說,“我不想喝紅茶,我要喝可樂。”

“……”穆英沉默的望著自己的親兒子,感覺到一陣熟悉的心梗和無力。

沒想到自己活到三十多歲,順風順水的人生遇到的第一個坎,竟然來自於自己的親兒子。

提問:家裏有個叛逆期少年是什麼體驗?

穆英補充:在線等,挺急的,有重謝。

上次莫歸單獨來到蘇家,也提出‘要喝可樂’這個聽起來無力,實際上卻很合理的要求。

他從小自由自在,無拘無束,隨心所欲的長大,早就習慣了那種在蘇家人眼裏糟糕至極的生活方式。

讓莫歸選擇的話,再好再貴的頂級紅茶,都不如一杯肥宅快樂水,還得加冰。

在莫歸得到‘家裏沒有可樂’的結果之後,不屑的扁扁嘴。

“還豪門呢。”莫歸吐槽,“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