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了。
尹鐘鐘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她好像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是究竟是什麼事情呢?月光透過窗簾映得臥室裡鋪了淡淡的一層銀輝,很多事情就像這光線一樣朦朧不清,卻又真實存在。
這是她回來的第四天,感覺卻好像過去了四個月。有些事情比想像的簡單些,然而有些卻比想像的艱難得多。
睡不?,披?被子找水喝,剛拿起杯子,就聽樓下花園裡依稀傳來摩托車的熄火聲——呀!雷爾回來了。
她終於記起那件很重要的事情是什麼了,那就是雷爾和Demi的糾葛。當下扔了被子急急地打開門出去,站在樓梯口等雷爾上來。
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蒲雷爾才慢慢吞吞地出現,人還沒到,一股刺鼻的酒氣先衝了上來。尹鐘鍾不禁皺起了眉,“你喝酒了?”
第74節:夜半惡搞風波(2)
蒲雷爾眯?眼睛,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說:“是你啊,大嫂。”
醉得還不是很厲害嘛,還認得她,“你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你是指我喝酒?我沒喝多少,放心。”蒲雷爾拿出鑰匙開門,插了好幾把都不是,最後手一哆嗦,整串鑰匙掉到了地上。
尹鐘鐘拾起來,幫他打開門。
“謝謝。”蒲雷爾接過鑰匙,“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差點兒撞到她的鼻子。
看來情況不樂觀。尹鐘鐘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剛想離開,門又突然開了,一隻手伸出來把她拉了進去。
“砰!”房門再度重重地合上。
走廊另一邊的門無聲無息地滑開,蒲雷翼默默地看著這一幕,表情凝重,目光中露出了幾分悲哀。
尹鐘鐘擰了條毛巾拋過去,蒲雷爾伸手接住,用毛巾摀住了臉。
“覺得怎麼樣?”
“很痛。”蒲雷爾老實地回答,“頭很痛。” ~思~兔~網~
“活該,誰叫你喝那麼多酒。”尹鐘鐘優哉遊哉地在他旁邊坐下,“現在可以告訴我事情的經過了吧?你知道她是誰了?”
“什麼她是誰?”蒲雷爾詫異。
這麼說他還不知道那件事。那,要不要告訴他呢?尹鐘鐘想了一會兒,站起來踱到了櫥櫃麵前,“你這麼喜歡攝影,小時候一定自己也拍了不少照片吧?放哪了,我看看好嗎?”
“就在你右手邊第三格裏,對,藍色的那本相冊裡有我從一歲到十五歲的全部照片。”
尹鐘鐘把相冊抽了出來,打開翻看,照片分類得很整齊,右下角都標註?年月,一頁頁翻過去,終於被她找到了小學畢業留念照。
十三四歲的年紀,青澀純淨的臉,未被汙染的童貞,每個人的樣子看起來都差不多,究竟哪個才是Demi呢?
尹鐘鐘的目光停留在了第一排左數第七個女孩子的臉上。齊耳的學生發,看起來很瘦小荏弱的樣子,卻有一雙漆黑如玉的大眼睛,怯怯地看著鏡頭。誰能想像得到,照片裡這樣不起眼的一個小孩,長大後竟會成為華人世界裡最璀璨的明星,美麗得令世界震驚。
她將照片攤到蒲雷爾麵前,“這個小姑娘你還有印象嗎?”
蒲雷爾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好像叫……叫……蜜糖兒,對,她叫唐覓。小時候大家都拿蜜糖笑話她。”
尹鐘鐘喃喃地道:“唐覓?Demi……真的是她……”
“什麼?”蒲雷爾沒聽清楚,“你幹嗎問起她?你認識她?”
“除了記得她叫唐覓外,你還記不記得其他一些事情?”
蒲雷爾的眼睛眯了起來,神誌好像忽然清醒了,“大嫂,你希望我記得她的什麼事情?有話不妨直說。”
“你真的不記得?你曾經救過她吧?小英雄救美,這麼光榮的事情要換了我肯定不會忘記。”
“有嗎?記不起來。”蒲雷爾不置可否,繼而好奇地問,“為什麼問這個?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小時候救過她?”
“自己看!”尹鐘鐘把相冊扔到他腿上,伸個懶腰,舒舒服服地朝後靠倒。不愧是一流的攝影師,連房間都裝修得非常獨具匠心,天花板以深藍色的玻璃製成,上麵描繪?朵朵白雲,將燈管藏在玻璃裡麵,因此看起來就像天空漂浮?雲朵一樣的逼真,平添幾分豁然開朗之意。
蒲雷爾盯?照片看了許久,猛然頓悟,“是她!”
“看出來了?”
“怎麼可能?她是Demi?”
“如果Hellen小姐沒有說謊的話,那麼應該就是她了。”
“見鬼了!”蒲雷爾低罵了一句,有點兒發狂,“她居然是我的小學同學。”
“我很好奇你強行把人帶走後都對她做了些什麼?為什麼你竟然什麼都不知道就回來了?”
“誰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那你都知道了些什麼?”
蒲雷爾剛想說,卻又猶豫了起來,斜?眼睛看著尹鐘鐘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