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是雷伊,女雷伊!」
溫曉婉最後三個字故意放低了聲音,因為她還想讓自己的耳朵多用幾十年,在這裡被轟掉就太可憐了。
「郝琳,你就別怪她了,畢竟要一個沒有談過戀愛的小女孩演這麼深情的戲是有些難度的。」蔣夜彤笑吟吟地過來打圓場,隻不過她的話聽在某人的耳中簡直是刺耳到不行。
「誰說我沒談過戀愛!大姐我縱橫江湖這麼多年,什麼樣的男生沒有收進後宮啊!」
頭可斷,血可流,麵子絕對不能丟!溫曉婉硬著頭皮把話吹出去,也不願意在宿敵的麵前把氣給漏了。
「哦?還真是看不出來呢。」蔣夜彤頗有深意地盯著她「嗬嗬」直笑,那模樣擺明了就是不信。
溫曉婉差點給氣炸了:「你該去配眼鏡了!」
蔣夜彤笑吟吟地看著她:「我的眼睛好得很呢,隻是被某人的大話吹起的沙子迷到了而已。」
「你,你!」溫曉婉氣得哇哇直叫。
蔣夜彤拿著道具羽毛扇慢悠悠地搖了兩下,鳳眼中算計的光彩不停閃爍,櫻紅唇畔更是噙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笑:「要我相信也行呀,你把人帶來給我看看,不就行了。」
「我為什麼要帶給你看啊!」溫曉婉冷哼了一聲,她是莽撞了一些,又不傻。
「我就說吧,你根本不敢。」蔣夜彤好遺憾地對郝琳搖頭,「沒辦法了,她真的是演不出來,咱們就別苛求她好了。」
溫曉婉的爆竹脾氣終於被點著了:「不就是帶給你看嘛,有什麼了不起的!我明天就帶來!」
說完,她抓著劇本轉身就走。再在這待下去,她非吐血不可。
「好呀,我等著。」蔣夜彤捏著手帕在空中晃了兩晃,一副有恃無恐的挑釁樣。
郝琳在旁邊和社員們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竟然一再中這種再明顯不過的激將法,溫大同學的單純實在讓他們佩服的五體投地。
而溫曉婉走出話劇社就後悔了。她為什麼就是沒辦法心平氣和地應對別人的挑釁呢?總是幾句話就把自己激得什麼話都能說出來。先是被設計答應參加話劇演出,還要演一個深情到可以為對方而死的男人。現在又被激得要帶一個男朋友給她們看……
她要去哪變出一個男朋友出來交差啊?男的朋友倒一大堆。
說男朋友是外校的可不可以?那個巫婆總不會跟著她到外麵去看吧?可是這樣一來她們也許會說她故意找借口也說不定,雖然確實是這樣……
「啊啊啊——我要怎麼辦啊!」她仰天狂叫。
「什麼怎麼辦?」好奇的聲音,清清朗朗的,悅耳至極。
溫曉婉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一邊奮力咳嗽,一邊用哀怨的眼神怒瞪那個把她害成這樣的罪魁禍首——葉宸揚。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嚇你。」見她咳嗽成這樣,葉宸揚歉然地向她道歉。
溫曉婉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用咳得有些沙啞的聲音叫道:「不是故意的都快要把我害死了,那要是故意的我這條小命還能有啊?」她怎麼這麼倒黴,喝涼水都能塞牙縫,隨便對老天叫上一句也會被人嚇得咳掉一條小命。
葉宸揚覺得自己好冤,真想把上帝請下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你在煩惱些什麼?」他聰明地岔開話題。為自己辯駁的下場就是被訓得頭都抬不起來,他早就領教過她歪理的威力了,所以他不和她爭論誰對誰錯這種沒意義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