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頭暈目眩,因為他是如此緊緊地抱住了自已。

佟陣中斷了親吻,稍稍後仰,注視他,目光熾熱,眼睛又明亮又深遂,嘴唇微微張開。劇烈地呼吸著。

“上帝啊,現在多麼好,我需要你。”

謝雷握住他的手,佟陣把他拉到自己的懷裏,再一次親吻他,比上次還要熱烈,還要迫切。他把他的背抵在床頭上,他的手抓住謝雷身上的晨服,把它們完全拉扯下去,讓他的肌膚暴露在他的愛撫中,他的手撫摸著他的胸脯,愛撫著他敏[gǎn]的地方。謝雷覺得一切都無關緊要了,熾熱的欲望排山倒海地壓倒了一切理性,他隻剩下需要,原始而熱烈的需要。

他再一次屏住了呼吸,因為佟陣的嘴唇開始在他的身上滑動,並吻住他胸`前最敏[gǎn]的點。他抱住他的頭,融入他的親吻之中。他繃緊了兩條腿,不再緊靠著床頭,而是拚命地要去迎合,佟陣的手指向下撫摸他,探索他,愛撫他,觸摸他最敏[gǎn]的部位,捉住他身體最熱烈的需要的部位。熾烈的如火花四射,如電流奔泄,仿佛隻是一瞬間,再也沒有什麼案件,也沒有前塵往事,什麼都沒有了,隻剩下佟陣帶給他的感覺。

“佟陣。”他喘熄著,手指掐進他的肩膀,“我需要你,我現在就要。”

這顯然猶如給佟陣注入了強心劑,他直起身體,又快又猛地吻著懷裏的人,然後他們抱在一起在床上翻滾起來,謝雷的兩條腿分開來環繞在佟陣的腰上,隻不過用了一個流暢的動作,就使得對方進入了自己的身體。他興奮地叫喊著,吻著他能觸及到的對方的全部肌膚,他索取,貪焚地需要,要讓他們真的變成一體。他追逐那種極度的愉悅,借助它體會愛的美妙。他們一起用力,那麼契合。他適合他,那樣完美,完滿,無論身體還是靈魂都一樣愜意。他們像舞蹈者那樣動作著,兩具身體優美地交織融合,激情澎湃,如同充滿力量的交響樂,一步一步地增強,讓他們幾盡顛狂,攀上最強音。

他們曾在那一刻超越了所有。

在世界之上,主宰一切。充滿力量。

他們曾在那一刻不再需要其它任何東西。

所有經受過的苦,不再沉重,渺小的不值一提。愛已將所有消融。

即使是當他們越過頂點,也是那樣自由而舒暢地下落,緊緊抱住對方,喃喃地說著心靈的話語。曾有一瞬間,謝雷難以相信這種感覺,他已經開始害怕這些美麗的話語會像水晶玻璃一樣抵受不了現實的壓力。不過,現在他才不要就打破這個神話,他知道他們兩個都願意相信這些話,他們可以在現實世界逼近之前的寥寥可數的幾個寧靜瞬間裏做到這一點。

他早該知道他需要佟陣給他這個許諾。

他也許一直在等這個許諾。

佟陣已經證明了,他懂得他。他正是為這一點在感動,佟陣可以看出他的脆弱,其他人都看不到。他知道他需要他,不管怎麼隱藏著,他一直知道他的感情,甚至比他自己都清楚。

“想不到我們還能幹的這麼痛快。”謝雷溫柔地說,在台燈的光暈裏看著佟陣的眼睛,他們側躺著,緊緊貼著對方,鼻尖幾乎貼著鼻尖。“我總是以你做/愛的方式為標準去要求別人。”

佟陣像一條鯊魚那樣狡猾地笑了:“那家夥叫什麼名字?那樣我好幹掉他。”

“我想忘記你的時候……曾努力去接受別人……”

“我和你在一起,我一直就在這裏,現在,將來,永遠。”

謝雷沒有回答,雖然他立即就想起了佟陣在他眼前自殺的那一幕,他的手也不由自主地觸摸佟陣臉上的疤痕。

佟陣非常清楚謝雷想起了什麼,他可以從他臉上看出這一點,“不要。”他警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