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覺得我的回答證明了我是焚屍者?”謝雷譏諷地說。
“你的回答證明你在撒謊或有所隱瞞。”
“我不會回應任何猜疑。”
Greg瞪視著謝雷:“想不到你居然破壞遊戲規則?我們兩個都接受了質疑,你卻要逃避?顯然這足以說明,連你自己也清楚你比我們兩個更適合凶手的角色。”Greg隨及學著謝雷的樣子做出心理分析,“你的成長非常的不順利,這一點從古怪的脾氣就看得出。你獨自一人生活,從來沒提起過任何親戚,連一個遠房的表姑也沒有。你離開中國的原因是什麼?”
“我在中國時是一個少年殺手。”謝雷故作陰森地說,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姿勢。
“盡管我不能對你做出周詳的心理分析。不過,如果焚屍者就在我們三個人之中的話,你覺得誰最有可能?我們一直在討論後天因素是如何造就一個殺手,”Greg努力用高深莫測的眼神注視著謝雷。“但我們從未考慮過另一個可能性:有些殺手是天生的!他的成長沒有問題。殺人隻是一種需要。從中獲得的快樂讓他無法抵抗。”
謝雷讚許地點頭:“分析的不錯。”
“那麼你承認了?”Greg反問。
“承認什麼?……我是焚屍者麼?”謝雷幽幽地說。“‘天生是殺手’,這充其量隻是一種假設,說明你沒有其它能證明我是凶手的論據了。而這一點又是不能成立的猜想。如果我是天生的殺手,不會現在才出現屍體的。還有,這兩年你和我單獨在一起的時間那麼多,難道你不奇怪,為什麼我沒有把你變成一具屍體?”
“如果我能知道你的過去,就會發現你早就開始殺人的證據。”Greg堅定地說,他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有些沾沾自喜,覺得他完全可以把謝雷逼到無法辯駁。“而我之所以沒有變成一具屍體的原因,是因為我不合你的胃口。你更喜歡殺掉那些性向和你一樣的、對社會無益的、惹人討厭的男子。”
“嗬,我覺得你已經符合最後一條了。”謝雷說。“也許我應該陪你辯論下來,可是我不喜歡玩猜疑的遊戲。那隻會讓我們變得更混亂、更加理不清方向。我要講的第二個案子,正是一個和猜疑有關的連環殺人案。”
“你在逃避話題。”Greg看了一眼佟陣,用眼神埋怨這個家夥竟然一言不發。
謝雷將放在他麵前的一個案卷翻開,開始描述他的案子,“有些殺手是隱形的,它不是具體的某個人,也不是一件武器,可是它的殺傷力遠遠超過任何一個連環殺手。它就是人內心的猜疑。它就像一個無往不利的幕後黑手,輕而易舉地就謀殺了那些原來美好的東西,例如愛情。這個案子就起因於愛情裏的猜疑……”
“你要為自己辯解!證明你不是焚屍者!”Greg抗議。他極為不滿地再次看向佟陣,“你的嘴巴哪去了?你就讓我一個人對付這個賴皮的不守規矩的家夥?”
佟陣挑了挑眉毛:“加上我的嘴巴,也沒法證明他有罪。倒不如節省下時間做點還算有用的事。”
“他已經把我們都說成嫌疑人了!”Greg強調。
“他能把拉斯維加斯的人都分析成嫌疑犯。他骨子裏根本就不相信任何人。”佟陣說。
Greg立即做出總結:“這是不是就說明他憎恨所有人,這完全可以成為一條連環殺人的動機。”
佟陣瞥了一眼謝雷:“謝雷也許會是個隱藏很深的連環殺手。但我壓根不相信他會是焚屍者。”
謝雷對兩個同伴的討論聽而不聞,他望著手中的案卷繼續講述案子:“這裏的凶手,比起前麵幾個案子來說,更符合焚屍者的條件。其貌不揚,一事無成。內心很不平衡。婚姻又失敗……我想給這個案子取一個名字,就叫《被猜疑謀殺的愛情》……”